173 第173章(1 / 3)

她沒好氣的回答,“就字麵的那個意思,你自己去想吧!”

他發怔,這些日子他懷抱著各色的美人,調笑嬉鬧,他以為他已經忘記了那個潑婦了,可是當今天他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那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他是如此的想念她,如此的放不開。

仔細想想覺著她也挺可愛,具體原因他也說不清,反正感覺跟她吵架很有趣,她流利的小嘴總能吐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字眼,思想也和他所認知的女生不一樣,渾身上下充滿了新鮮的味道,也許他就是喜歡她身上那種不做作的勁兒,再來人總是會老的,在不能當種馬的那些年,如果不小心生病,枕邊能有個人抱她去醫院或者端一杯藥水,如此,他委屈一下,提前放棄整片森林,讓自己的一生耗在這麼棵歪脖子樹上也沒什麼不好。

應酬完已經十點多,他開著車在小區外麵轉圈圈,進還是不進,那女人一消失就是大半年,其間沒有一個短信和電話,現在說回來就回來,他憑什麼要來見他,他這大半年好不容易耳根子清淨了點,幹嗎還要來自討罪受?是吧是吧?他才不要呢,怎麼說他也是老總級的人物,她一個小老師算個鳥,是吧是吧?說不去就不去,男人嘛,這點尊嚴還是要的。

他運氣還算不錯,正好有人上門抄電表,她家的門是開著的,否則他準會吃個閉門羹,還有更好的運氣,沒想到夏佳寧這麼晚居然也在,秦勉看起來又回B市去了,他還以為那小倆口好得一秒鍾都分不開了呢,一進門他就問夏佳寧,“你中午的話是什麼意思?”

夏佳寧一點也不意外看到他,但懶得和他囉嗦,指了指衛生間,“你去問她,別說是我讓你來的,打死你也是你自己去學校打聽到她回來上班了找過來的,不過你最好溫柔一點,嬰兒不能受驚嚇。”

就見寧曉夏的娃娃臉呆了一呆,然後顫著聲說:“真的嗎?真的嗎?……你中午那話,意思就是……我的?”他一疊聲的問。

夏佳寧說:“從現在開始,你當我不存在,你想怎麼幹都可以,我是個聾子,什麼都聽不見。祝你好運!”

“唐糖,天幹物燥,小心色狼!”喊完她就進了另一個的房間,一把關上了門。

“佳佳,幫我拿孩子的包被過來,我這快洗完了,直接包上,別給冷著了。”唐糖的聲音從衛生間裏傳過來。

一張小包被遞過去,唐糖頭也沒回的伸手接住,一邊給孩子包著一邊指著孩子的小雞雞說:

“這小子跟他爸一個德性,一邊洗澡一邊手還不停的在這摸來摸去,真是什麼人落的什麼種,將來搞不好也是隻小種馬。”

哪知身後的人開口:“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寧曉夏搞得突然襲擊,唐糖被嚇得不輕,都忘記罵人了,好半天才抖著唇說:“你怎麼會在這裏?”

寧曉夏還是一臉笑嘻嘻滿臉沒個正經的樣子,“科學家曾做過實驗,把一隻正在分泌性激素的雌性動物關在籠子裏,然後放出幾隻雄性動物,喜歡那隻雌性的雄性動物就在籠子外麵打得一塌糊途,我之所以知道你回來了,就是發現了自己的這種性本能在沉寂大半年之後又複蘇了,這是一種自然本能力量,沒有理由的。”

唐糖一臉黑線地看著他,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這理由真他媽充分。”

但很快,夏佳寧就聽到衛生間傳來拖把掃把水桶一切能搬動的聲音,其間還夾著男人的嗷嗷聲,她抿唇一笑。

寧曉夏被潑一半桶水,頂著一腦袋濕得像水草一樣的頭發衝到唐糖房門前敲門,嘴裏喊著:“讓你吃藥你不吃,現在還給我弄出個孩子來了,你開門,我們當麵談一談!”

唐糖忍無可忍地喊了一聲,“你給老娘死遠點!滾!誰要和你談,誰說孩子是你的種,滾你的,我家不歡迎你,我孩子爸是個叫化子也不會是你。”唐糖吼了兩嗓子便再也不出聲了,任寧曉夏怎麼敲都是不理,敲不開她的門,又跑來敲夏佳寧那間房的門,夏佳寧也喊一聲:“我不在,麻煩你出門的時候把大門關上。”

“個娘們。”寧曉夏又滾回唐糖那邊去敲門,敲了一會兒,到底耐不住了,他也喊了起來,“你再不開門,我踹門的啊!”

夏佳寧聞聲便拿起一張麵巾紙準備做兩個耳塞堵住耳朵,好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秦勉救了她,他剛落的飛機,一會開車來接她回去,夏佳寧說你快點,不然趕不上看戲了。

十五分鍾後她從房裏走出來,寧曉夏像蜘蛛一樣趴在唐糖房間的門上,看到她像見到了救星,她忙擺手,“秦勉來接我了,你繼續努力!”

“弟妹,嫂嫂,大姨媽,你叫那女人開下門好不好,我想看看我兒子。”寧曉夏一臉的焦急無措,仿佛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著。

“早幹嘛去了,現在知道錯了?你有灌人喝藥的本事,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認回自己的兒子。”她小聲說完,隻做沒看見,穿鞋出門,聽見屋裏傳來喊聲,“唐糖,我們談一談!你再不開門,別怪我真的砸門了啊!”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門,嘴裏念了聲“阿咪豆腐”,下樓等寶寶們的帥爸爸去了。

倒也等了近二十分鍾,他才到,是寧曉夏的司機接的他,一直把他們送到七叔那接了孩子又送回家才離開,兩人也沒急著上樓,就推碰上孩子在小區裏散起了步。

高檔小區綠化做得很到位,草木又茂盛,沿道都有樹,路燈清亮,不時有遛狗的人和散步的中老年夫妻與他們相交而過,秦勉喝了一點酒,臉微微有點潮紅,夏佳寧責備他,“你的胃還沒養好,你怎麼就喝酒了?”

“沒多喝,上飛機前應酬了一下,我就喝了一小杯。”他從褲袋裏摸出了一個首飾盒,夏佳寧頓時知道了那是什麼,她當初選擇離開時和紙條放在一起的東西,她覺得特別諷刺,這個東西從她手上扔掉了兩次,還曾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看到了呢,事不過三,這一次,就算天崩地裂,她也會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