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說話的機會,顧琛心中也對這支隊伍有了個評估。無疑,這不僅僅是一隻菜鳥部隊,而且還是掛傷負彩的菜鳥部隊,受傷的受傷,生病的生病,連領隊的軍官都失蹤了,顧琛也真是覺得奇怪,新兵練兵可從來沒有這樣玩的啊!而且,那個阿浩……是他心中想的那個人嗎?
“你們說的阿浩,和我長得很像?”
毫不意外對麵整齊化一地點頭。其實仔細看還是有區別的,隻不過天色太暗看不太清,所以顧琛被錯認也是情理之中。
顧琛歎了一口氣,問道:“他是不是叫林澤浩?”
那個看起來是領頭的年輕人,也姓林叫林正的,把眼睛睜得老大,驚呼道:“你怎麼知道?你們是親戚?”
“親戚?”顧琛勾起唇角扯出個笑來,“算是吧。”
林正他們倒是真心高興的。顧琛看著這群稚氣未脫的年輕人,無奈地笑笑,突然想到,寧晏說自己是林澤浩的教官,他們和林澤浩是一起的,那不就意味著寧晏就是帶隊失蹤的那個教官嗎!顧琛想通這點,再也沒法保持置身事外的狀態,慌忙問道:“你們教官是寧晏?她呢?”
“教官和阿浩他們和我們走散了。”
“什麼情況!說清楚!”
顧琛著急的樣子不像是裝的,而且一看就是真的熟悉的人,林正也沒隱瞞什麼,事實上,都到了這一步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事實和顧琛猜的也是差不多,教官果然就是寧晏,一幫沒見過血的新兵,高原雪山惡劣的環境,麵對的是窮凶極惡的跨國犯罪分子,寧晏的處境可想而知。寧晏林澤浩還有其他兩人在追擊的過程中留下斷後,最終和大部隊分開了,而大部隊的境況也沒好到哪兒去,顧琛看著這群傷兵,也沒辦法直接去找寧晏,更何況天色已經全黑,而他也不知道寧晏的位置。
顧琛也隻能把焦急的情緒按住,先處理眼前的問題。背包在他上來的時候被丟在了下麵,自然要下去拿;受傷的需要包紮,生病的需要吃藥;連他和小雪兒經了這麼多的事都露出疲態,更不用提那群小孩了,隻能先找地方休息恢複體力。
顧琛心裏有事,哪能真的放心,剛過半夜歇息了也就是兩個小時,他就補充好槍支彈藥,帶著小雪兒打算離開,他已經向林正詢問了他們分開的位置,至少要先確定寧晏的安全。
剛走出去,就看到本來該休息的林正等人全副武裝地等在麵前,見到他雙腿一並立正站好,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要隨同的意思十分堅定。
顧琛有點頭疼,他不是非得要自己獨行,也不是就目中無人地覺得林正他們幫不上忙,隻是這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他們傷的傷病的病總要有人守在這兒的。
正糾結的時候,林正的聲音傳來:“寧晏是我們的教官,林澤浩他們是我們的戰友,去營救他們是我們的心願,也是我們的責任!”
顧琛頭疼地更厲害了,哪怕自己溜走了,他還真怕這群熊孩子敢自己趕過去,隻能采取折中的辦法,讓林正選五個跟自己走,剩下的原地休整。
顧琛是相信寧晏的能力的,隻是聽林正說敵人奸詐狡猾而且精通器械,十分難對付,這種武器裝備精良的犯罪分子顧琛可是打過多次交道,知道不是這群新兵能對付的,現在隻盼望寧晏認清形勢,不要硬拚,以保全自己為主。
白天一個小時的路程,顧琛他們走了足足三個小時才到,走到的時候天都蒙蒙亮了。
“琛哥就是這兒。”
意料之中的沒有寧晏和敵人的身影,顧琛也隻能從腳印來還原戰況:林正他們和寧晏是在這兒分開,有一部分犯罪分子追擊林正一行,剩下的多數敵人流量下來,然後寧晏和林澤浩一行退在石壁後麵,而後邊打邊退,犯罪分子乘勝追擊。一步步推演下去,顧琛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走到一個雪窩,淩亂的腳印也印證了他的思想,這兒出現了第三撥人,而且與犯罪分子進行了交火,隻是不知道是否和寧晏有過接觸。
顧琛還無法判斷的是,這是黑吃黑?還是援軍到來?是友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