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動穿過了幻的身體,它已經化作了雲霧狀的身體頓時出現凝固的狀態,就像突然被凍結了一般,不過相較於她的外在變化,她身上發生變化最大的還是體內,她感到了一陣讓她都有些承受不了的劇痛,就像有一把,不,是有很多把鋒利無法的刀子在她的身體中不停切割,而她卻沒有任何抗拒的能力,完全是一副任人魚肉的情形,這種感覺十分的糟糕。
幻已經忘記了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她身上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了,這種任人魚肉的感覺是她最不願意回憶起來的糟糕感覺,她甚至能夠走到現在這種高度,很多程度就是為了擺脫這種讓她極不喜歡的感覺,然而這個時候這種他竭力想忘記的感覺又重新出現在她的身上,那情形甚至比直接解開她的老瘡疤更加糟糕無數倍。
不過這個時候的幻卻沒有時間去關注他身上發生的糟糕感覺,因為隨著那股波動在它的身體中穿行,她的身體正在發生著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那種被千刀萬剮的感覺固然十分的糟糕,但是相較於獲取的收獲,她卻希望這個過程中能夠在它的身上多持續一段時間。
那股波動透過她的身體時,固然給她的身體帶來了一些傷害,有些甚至可以說還很嚴重,換作普通人足夠他們死亡百十次了,但是它在破壞她的身體的同時,它破壞了一部分原本不屬於他身體的東西,比如她遭到了天道的暗算後,它在她的身體留下的可怕禁製。
那些禁製的厲害,幻可是有過切身體驗的,她為了能夠打破它們,她進行了無數次的嚐試,但是結果卻沒有成效,不僅沒有能夠破壞一點,而且還屢屢遭到反噬,讓她吃夠了苦頭,她甚至一度認為他這一輩都沒有希望將它們打破了。
幻會這麼積極地幫助孟翔,甚至將對她有大用的生機之地送給孟翔,實際上就是將打破禁製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更準確地說是寄托在他擁有的開天刀意和長刀斬之上了,認為隻有他的境界提升到了一定的高度,並且充分發揮出這個強悍的組合才有希望幫助她掙脫天道對她的禁錮。
然而現在她卻遭遇到了一件讓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一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波動隻是輕輕地透過了她的身體,她認為的幾乎沒有可能被打破的天道留下的禁製竟然就算了,盡管她體內的禁製沒有全部都碎掉了,但是就是碎掉的那一部分對她而言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
再說了,那些沒有被直接擊碎的禁製之上也都出現了大小不一的裂痕,這就給了她機會,讓她找到了突破口,隻要她從那些存在於禁製上的裂口入手,也許依舊需要消耗很多的時間,但是她看到了掙脫這些禁製禁錮,重新獲得自由的希望,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她高興的事情嗎?
為了得到一個打破禁製禁錮的機會,幻甚至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不過當她想到她最初麵對那個神奇波動的態度時,心中卻不由得感到了一絲後怕。為了不出現意外,在那道波動出現,並且向她靠過來的時候,她泛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避開它,幸好它的速度足夠快,而她的狀態也不好,才沒有讓她避過去,否則她很有可能就錯過了這一次甚至可以說是唯一一次讓她逃脫天道的禁製的禁錮的機會了。
身體受到的傷害很重,不過在擺脫了天道通過陷阱侵入她體內的禁製的禁錮後,盡管被打破的禁製隻是很少的一部分,但是足以讓她的祖仙機能得到部分恢複,其中就包括自愈能力。
在強大到一般人無法想象的自愈能力麵前,幻因為那道波動通過她的身體而造成的傷害很快就痊愈了,因為她受傷的隻是最基本的傷害,並沒有出現人其他的附加傷害,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卻又是她願意見到的,畢竟誰都願意麻煩越少越好。
同時,體內的禁製被那股神奇的波動打碎給幻帶來的好處遠遠不止這些。在禁製沒有被打破之前,她就像被人卡住了脖子,就是像呼吸也做不到,而且全身上下都被牢牢地禁錮住了,甚至她想維持人的狀態都做不到,那種感覺別提讓他有多難受了,而現在她卻可以自由呼吸了,盡管她行動依舊受到一些限製,但是與之前相比卻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她已經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在見識了那道波動的強大之後,幻的心中也出現了極大的好奇,想知道它究竟是從何而來的,為什麼可以這麼厲害,不過她卻沒有一定要知曉答案的決心,因為她很清楚她和發出那股波動的存在之間有多麼巨大的差距。
天道的強大幻是有過切身體會的,比一般的仙人,乃至於是祖仙又更加清晰的認知,知道它留下的禁製都是極為強悍,尤其是直接下在她的身體中,更何況她這一次遭遇的禁製又是他所知道的最強大的,不是她高看它,這一次她身上被下的禁製就是讓元始魔祖親自動手也不會很輕鬆,至少他絕對不可能達到那道波動所達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