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璀璨無比的光芒破霧而來,就像一柄巨劍要將天地撕裂,不論是因為退路被堵住的撤退人群還是那些要將撤退人群留住的大猩猩們都被震撼,出現了短暫的失神,唯有孟翔的嘴角浮現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在戰場上,任何走神的行為都是致命,此時此刻更是如此。那道璀擦的光芒不但出現的突兀,而且展現了超乎想象的靈活,看起來是不分敵我直接劈過來,大有玉石俱焚的架勢,但是實際上它顯得格外的靈巧,甚至比慣做女紅的巧手更加的靈巧。
就在光芒就要降臨到撤退人群的頭上之時,它突然散開了,就像春日中的雨絲,如煙如物,如絲如縷,顯得的格外漂亮,甚至可以讓人暫時忘記身在何處,但是下一瞬間,人們發現自己的身邊卻有一絲紅色出現,暈散,就像有人在水中滴入了紅色的顏料。
血,更準確地血霧,是那些前一秒還顯得窮凶極惡,讓人們心生絕望的猩猩們化作的,整個身體徹底化作了血霧,不過卻不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反而有一種特殊的美感,仿佛畫質上那麼濃豔的紅色。
一陣清風吹過,無論是光芒化作的雨絲,還是猩猩們化作的紅霧,都消失了,撤退的人群都完好無損,不過猩猩們也不是都死絕了,那隻白毛大猩猩就獲得好好的,卻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和那些獲救的修仙者和仙人們一模一樣,隻不過人們是震驚是驚喜,而它卻是驚駭是絕望。
就在人們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條人影從霧氣中走來,所過之處,霧氣中自動閃到了兩邊,出現了一道直徑十丈的圓形通道,仿佛是那些霧氣是害怕了,又抑或是自願為他讓路。
人還未真正出現,但是卻已經給在場的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有都不由得向霧氣讓來的通道看了過去,其中也包括孟翔,他是在好奇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雖然在他動手之前,他已經感覺到他的存在,隻不過他感應到隻是一縷精純無比的劍意,而這股劍意的速度是如此的之快,仿佛可以直接撕裂而空間而來,而他的目力雖然比一般人要強,可以看到二十裏,但是二十裏的距離還是太短,並不足以讓他看清楚,而且璀璨的劍光也妨礙了他的觀察。
首先映入孟翔眼簾的一抹白色,也就是說那人穿的一件白衣,按理說在到處充滿了霧氣的環境中,白色並不會顯得很顯眼,但是實際上卻完全不是如此,隻要人的目光接觸到它,它就會從周圍的一切中凸現出來,想不注意都難。
孟翔的目光很犀利,一眼就看出了奧妙,實際上那一襲白衣並不起眼,甚至材料也比較普通,隻是普通的天蠶絲織就的,而它顯得那麼特別,那麼醒目,完全是因為穿著它的人,而它是沾了它主人的光。
今日之前,孟翔雖然聽過一句話,叫做有些人是會發光的。當然了,這不是說人體真的會向蠟燭或者火把,放射光芒,而是說他們天生具有一種吸引人的氣質,無論是這種出現在什麼樣的長場合,人們都會不由自主地將目光集中到他們的身上,讓他們成為焦點。不過孟翔是不大相信的,因為他並沒有遇到過這種人,而現在他信了。
很顯然,孟翔現在遇到的這個白衣人就是這一類的人,白衣款式簡單,頭發也隻是簡單地挽一下,顯得很是隨意,甚至有一些輕佻的感覺,但是卻不讓人討厭,甚至五官長相也無太過突出的地方,至少孟翔看到過很多比他英俊的人物,但是那些人根本無法和他相比,如果將他比作美玉,那麼他見過那些英俊人物就空有其表的石頭。
孟翔微微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去深究那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身上為什麼會有這種吸引人的氣質,不過他能夠感覺到他的仙魂很強大,但是卻不可能是願意,他見到過仙魂比他更強大的人,比如在鎮天魔塔幫助下從器劫殿俘虜的那個超越了玄仙境界的仙人,但是他身上卻沒有出現同樣可以不知不覺間吸引人目光的本領。
目光並沒有從白衣人的身上撤走,不是孟翔覺得他還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雖然他的劍法造詣不錯,但是卻也不是無法企及的,他看著他僅僅是現場所有人包括那隻幸存下來白毛大猩猩都在看著他,而他也在打量現場所有人,如果他將目光挪開,就顯得太過特立獨行了,這和他尋求低調的做法是不相稱的。
白衣人的目光很深邃,就算他的目光相遇,也無法看清楚其中的情緒及其變化,不過在他的目光和孟翔的目光交錯的一瞬間,孟翔依稀看到他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一小會,不過極為短暫,短到一般人根本意識不到,不過孟翔卻絲毫不緊張,他相信自己的偽裝能力,他不相信對方可以識破。
孟翔如此自信是有道理的,除了他偽裝技巧都來自於小豆,而小豆能夠給他提供的都是最頂尖的,豈是那麼容易就被識破的?另外一個原因則是那個白衣人的修為比低,是一個巔峰金仙,雖然看起來和玄仙已經相差不遠了,但是實際上卻極為的遙遠,其中的距離甚至絕大多數的仙人窮其一生也無法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