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下落,輕鬆地切開了孟翔頭頂的道樹,就像切開了一塊豆腐,緊接著直取孟翔的頭頂,而這時孟翔似乎也發現了情況不對了,眼皮蠕動了一下,好像是準備睜開眼睛了,但是已經太遲了。
噗地一聲輕響,長槍直接從孟翔的頭頂貫入,槍尖從屁股下麵透出,居然將孟翔來了一串葫蘆。不過在長槍穿過了身體的一瞬間,他還是睜開了眼睛,很奇怪的是,他的眼神中既有驚駭,也沒有痛苦,有的隻有得意,那是一種計謀得逞後的得意。
幾乎與此同時,將長槍貫入了孟翔體內的瘦子的表情也發生了變化,成功擊中目標的表情凝固在了他的臉色,緊接著他的雙眼中透出了詫異之色,隨後他的臉皮開始抽動,顯得極度痛苦,最後留在他臉上和眼睛中的都是不甘。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要偷襲你的?”瘦子的嘴巴開合著,發出了嘶啞難聽的聲音。
瘦子的問話剛剛發出來,被長槍透體的孟翔的身體開始出現了潰散了,化作了無數細小的顆粒,是各色的小光點,最大也沒有芝麻粒大,閃閃爍爍,顯得很漂亮,不過很快就悄然淡去,消失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沉穩的男聲響了起來,居然是孟翔的聲音:“你已經等不及了。時間拖得越久,對你就越不利。你的實力在衰弱,而我則在不斷增長,時間一長,你必敗無疑,於是你急了,而我就好心地給你了一個機會。而你並沒有讓我失望,你來了。”
說話間,瘦子的背後不到五尺處,蕩起了一圈淡淡的漣漪,而後在漣漪中間緩緩地出現了一個人,話說完時,整個人也完全顯露了出來,正是孟翔,他的右手擎著長刀斬,但刀的前半截則停留在了瘦子的背心之內。
瘦子臉上的不甘散去,換上了苦澀,說道:“原來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孟翔淡淡一笑,雲淡風輕,緩緩地說道:“那還多謝你的配合,否則我設計得再好也是枉然。”輕輕向回一帶,長刀斬輕輕地從瘦子的背部滑了出來,刀刃如雪,澄澈如泉,沒有出現任何一點傷痕。
幾乎是在長刀斬被抽出來的一瞬間,瘦子的身體開始坍塌,就像是淋了水沙雕,不過他還是竭力轉過了身體,一雙深陷在眼窩的眼珠,緊緊地盯著孟翔,裏麵充盈著五湖四海之水也無法澆滅的仇恨火焰,一字一頓地說道:“姓孟的,你休要得意,我的主人會為我報仇的。屆時,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主人必將千倍萬倍報應在你的身上。你不得好死,一定。還有,我是不會死的,哈哈……”
在一陣張狂大笑中,瘦子的頭顱和身體一樣化作了齏粉,比麵粉還要細膩。不過就在瘦子的頭顱化作的粉末要和他身體化作的粉末一起飄落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陣怪風,席卷著它,飛走了,速度極快,一閃而逝。
孟翔對發生在他眼前的奇怪情況沒有露出一絲驚異的神色,也沒有去追趕,隻淡淡了瞟了了一眼,聳了聳肩膀,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說道:“失敗了還想嚇人,很有意思嗎?不錯,你是沒有死,但是你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徹徹底底的,很快。”
孟翔口中雖然說得輕鬆,但是他眼底深處依然閃過了一絲凝重之色,他知道他這一次闖下的禍確實太大了,幹掉通天台器靈就等於是得罪了通天老祖,而通天老祖可是仙人都需要仰視的偉大存在,惹上了他的麻煩就不言而喻了,不過他絲毫不後悔。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長刀斬,輕輕地撫摸著單身,孟翔緩緩地說道:“老夥計,謝謝你了。”刀光如水波蕩起,似乎是在對他做出回應。
反手將長刀斬收入了體內,孟翔的眉宇間浮現出了一絲惋惜的神色,為了徹底殺死通天台器靈,雖然他知道他遭到了接引之光的重創後,十分的虛弱,他還是不知道開天刀意對他的傷害更嚴重,但是他在最後動手的時候還是激發出了剩餘的所有開天刀意,一股腦地送入了他的身體。
結果他是徹底重創了心頭大患,但是卻耗完了全部的開天刀意,雖然經過兩次全力催動開天刀意,讓他對開天刀意的領悟加深了很多,但是要想以他領悟的開天刀意作為補充,可不是短時間就可以形成大的殺傷力的,這就等於讓他失去一張底牌,很大的底牌。
轉念一想,孟翔心中的惋惜也就煙消雲散了,如果不是用剩餘的開天刀意,又如何可以一擊奏效?孟翔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皺眉說道:“嗯,我還是將事情徹底了結吧。雖然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但是留著總是不舒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