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翔看見七個神秘人一起向那七個洞窟中各扔進去一個什麼東西後,黑漆漆,怎麼無法看見裏麵情況的洞窟終於出現了奇異的變化,先是出現黑色的水波紋狀的漣漪,然後漣漪開始繞著中心點旋轉,形成了一個漩渦。
四下看了看,孟翔看見山穀中的人開始移動,並形成了整齊的隊列。寫著道種的洞窟前麵的人最多,差不多占到了總人數的一半,其次是溫養,接下來是道基、萌發,而道樹前麵的人最少,隻有一個,至於最後兩個洞窟——道花和道果則是一個人也沒有。
由於洞窟前都站立著一個神秘人維持秩序,所以人們進洞的過程都顯得很是有條不紊。很快,除了道種和溫養兩個洞窟外,其他的洞窟前的人都已經進去了。
孟翔跟在溫養洞窟隊伍的最後麵,緩緩地向前行進,神色平和。大約五分鍾後,終於輪到他了。
那個守在洞窟口的神秘人按照慣例將一麵澄清如水的鏡子對準了他,這讓孟翔感到了一絲緊張。他知道鏡子可能是確定進洞者修為的,但是他還是怕它察覺他隱藏的秘密。
可惜害怕什麼往往就會來什麼。輪到孟翔接受鏡光檢測時,他身上還是出現了他最不想見到的意外情況,照在他身上的鏡光出現了不一樣的變化。
孟翔已經看見了鏡子工作原理,如果修為和洞窟上麵寫的相同,鏡子射在人身上的光就會變成白色。如果不匹配,鏡光就會變成紅色,而把守洞窟的神秘人對這種企圖蒙混過關的人是絕對不姑息的。
在輪到孟翔之前,道種洞窟前的隊伍和他所在的隊伍以及其他洞窟前麵的隊伍差不多都出現過企圖蒙混過慣的人,不過他們的下場都很淒慘。
隻見看守洞窟的神秘人一拍鏡子,照在他們的紅色鏡光就立刻滲入了他們的體內,而他們就在瞬間化作了一灘血水,元神都沒有留下,形神俱滅。
近乎透明的鏡光照在孟翔的身上呈現出了純正的白色。就在那個持著鏡子的神秘人準備收回鏡子讓他進去時,純白色鏡光突然變成了純粹的銀色,閃閃發光而且銀色之中還出現了金色的光點。
那個持鏡的神秘人和孟翔都是齊齊一驚,持鏡人下意識舉手拍向了鏡子,而孟翔則瞬間調動了體內的道氣準備拚死一搏,雖然可以清晰感覺到最弱小的神秘人都比他強大很多,但是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然而,最後持鏡人和孟翔都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一股奇異的波動掃過了他們的身體,他們兩個就像被凍在冰中的兩條小魚,一動也不能動。
從眼睛的餘光中,孟翔看見站在道花和道果洞窟前的神秘人動了,向他們走了過,雖然動作很緩慢,但是他們幾乎一瞬間就到了他們的麵前。
道果洞的把守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孟翔,目光深邃異常,似乎可以洞悉一切。而道花洞的把守者則伸出了寬厚的手掌,狠狠地抽在了持鏡人的臉上,將他打得轉著圈飛了出去,“混賬東西!差一點讓你毀了一個本門的天才。”
大約十秒鍾過去了,道果洞的把守者收回了目光。與此同時,孟翔也感覺到那股凍結他身體的波動消失了。
孟翔一秒鍾也不想再呆了,在道果洞的把守者做出了放行的手勢後,他匆匆行了一禮,就像漩渦一樣的洞窟口快步走去。
“慢!”道果洞的把守者阻止了他。讓孟翔頗有一些意外的是,她居然是個女人,而且從聲音上判斷她的年齡應該不大,自然聲音的年輕並不論作為判斷說話者年齡的依據。
孟翔停止了腳步,他看見道果洞的把守者將纖細白嫩的手指指向了道基洞。他愣了一下,一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讓進入和他修為不符的洞窟,二是受到了她手指的影響,雖然她隻露出了手指,但是他卻從手指上感到了一股奇異的氣息。
停頓了大約有一秒鍾,孟翔還是一拐彎,向道基洞走了過去,並且跨入了洞口,然後被洞口的漩渦吞沒,消失了。
這是站在道花洞前麵的把守者走了過來,問道:“尊使,您為什麼讓這個人進入和他修為不符的秘境呢?這對他豈不是太不公平了嗎?”也是一個女人,而且聲音也很年輕。
“你錯了。我這麼做才是公平,如果將他放入了和他修為相符的秘境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尊使,這是為什麼?”
“他是一個天才,而且選擇修煉的本門的功法也很特別。我相信如果讓進入溫養級的秘境,那些人將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即便我讓他進入了道基級的秘境,相信他也可以戰勝大多數的對手。再說了,就是天才也是需要磨煉的,這就當作一次對他的考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