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你聽錯了。我什麼也沒說過。”孟翔邁開大步,很快就超過了嚴實。
嚴實看著他背陰,搖了搖頭,嘀咕道:“我明明聽見你說話了,怎麼會什麼也沒有說呢?”
孟翔吃完了晚飯,並沒有按照慣例和嚴實討論這一天的訓練心得,自然也沒有什麼心得可可談,這一天他們都將心思放到了祭奠老頭子的事情上麵了,根本就沒有訓練。
拖出了床底的鐵皮箱子,孟翔拿出了那一個他一直不知道有什麼用途的正八角形的盒子,略微遲疑了一下,用長刀斬割破了手指,其他普通刀具已經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了。
隨著孟翔那鮮紅中略微泛起一絲淡黃色光澤的鮮血一點點地塗在了盒子上,它原本黑乎乎的外表開始出現了細微的變化,黑中慢慢地透出了一絲紅,這不是他鮮血的顏色,而是它本身的顏色,隻不過受到了他的鮮血的刺激而現出了隱藏的顏色。
當他將整個盒子全部塗滿了鮮血之後,它放射出了暗紅色的光芒,和鮮血幹涸後的顏色比較像,而且他還明顯感覺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同時它還隱隱透出了殺伐之氣,並且越來越濃烈,就像一頭蓋世凶魔正在緩緩地蘇醒。
過了大約一刻鍾,盒子散發出來的殺伐之氣已經濃烈到讓人窒息的地步。孟翔全身的汗毛都根根豎起。要不是他認定老頭子絕對不會害他,他恐怕早就將它扔到一邊,遠遠地躲開了。
突然,盒子散發出來的暗紅色光芒全部收斂了起來,在盒子上方大約一尺高的地方凝聚成了三個暗紅色的大字——戰神台。字體古樸凝重,透出蒼莽古遠之氣,似乎它們來自遠古。
孟翔看著那三個字,就像他當初看見長刀斬刀柄上的那個“斬”字一樣,他的腦海中也出現了一段畫麵:無數雄壯如山的大漢和同樣數量的怪獸作戰,無論是大漢還是怪獸都具有驚人的戰力,一座座不知道多少丈高的大山在他們的手下就像泥巴捏成的一般,輕易就可以碾成粉末。
與那些大山相比,孟翔兩世見過的最大的山,都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堆,甚至根本不能夠稱之為小土堆,那些大漢和怪獸的腳在地上隨便推一下,形成的小小隆起都比它們高大。
經過一陣凶狠的搏殺,那些大漢斬殺了所有的怪獸,大地都被鮮血染成了一片血紅,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湖泊一般的血池,那些鮮血是怪獸的,也有大漢們自己的。
這時一個領頭模樣的、身高幾乎比其人要高出兩個頭的大漢發出了快意的大笑,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血紅色的盒子,抖手扔到了地上。
剛一落地,盒子的體積就迅速變大,轉瞬之間,就達到了方圓數千丈,而且它的樣子也發生了一些變化,變成了一個簡易的擂台。緊接著,它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就像一枚升起的太陽,不過顏色是血紅色的。
光芒所到之處,大地上的鮮血都受到了它的吸引,不斷向它聚攏,很快它浸泡在了一片血海之中了。這時那個扔出紅色盒子的大漢對著其他人發出了不明意義的大吼。
很快,一個隻比他矮半個腦袋的大漢站了起來,然後原地一跳,就像一枚被投石機轟出去的石頭,直接落到了擂台上,發出一聲砰然大響,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幾乎在他雙腳落到了台子上的瞬間,一大股鮮血從盒子外麵的血海中飛出,直接落到了擂台上,然後一陣扭動,化作了一個人形,緊接著顯化出了外貌,居然和那個跳到擂台上的大漢一模一樣,隻不過他全身都是血紅色的,眼睛也是。
看到那個紅色的“自己”出現,那個跳到擂台上的大漢顯得十分的興奮,大吼著衝了過去。緊接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在擂台上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而且兩個使用的招式也是一摸一樣的,似乎那股鮮血不僅化作了大漢的樣子,也繼承了他的一切本領。
經過一番廝殺,本尊在付出重傷的代價後終於將仿製品撕成了兩瓣。而那仿製品死掉後並沒有重新變會成鮮血,而是化作了一道紅光,衝入了本尊的體內。本尊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他的身上發出了一道直衝霄漢的紅光,而在紅光之中,他的氣勢節節攀升,他的實力幾乎在轉瞬之間就增加了一倍。
接下來不斷有大漢跳上擂台,有贏的,也有輸的,贏的就像第一個大漢一樣轉眼之間實力幾乎提高了一倍,而輸的則被仿製品一裹,化作一灘血水,從擂台上流到盒子周圍的血海之中。
畫麵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了,但是它帶給孟翔的震撼卻久久無法平息,那群大漢真是暴戾之極,為了提升實力居然不惜以死相搏,真是天生狂人。
就在孟翔心生感歎的時候,戰神台三個字陡然光芒大盛,將整間屋子都染成了一片血紅,似乎房間中被一下子灌滿了鮮血,然而讓他震驚的是,在紅光的照耀下,他居然身不由己飛向了紅光大盛的戰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