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雖然暫時防禦住了那些白光的攻擊,但是他的消耗也十分的據大,他能夠感覺到體力正在急速減少,他已經感覺到他無法支持多長時間了,而那些白光似乎是無窮無盡的。
更為糟糕的是,白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即便他想找一個機會閃到一邊,暫避鋒芒也辦不到,他可不想自己身上出現了地麵上那些窟窿。但是擔心什麼就會來什麼,時間不長,危險就降臨到了他的頭上。
由於體力的急劇消耗,他發出的護體刀光再也無發完全抵擋所有白光的攻擊了,有一道白光從他發出的刀光上露出的一絲縫隙鑽了進來,狠狠地在他的大腿上給他來了一個下。瞬間,他的大腿上就出現了一個酒杯口大、焦黑、幾乎深達骨頭的黑窟窿。
原本他應付起那麼多的白光就感覺有些吃力,現在腿部受傷了更是雪上加霜,影響了他身體的靈活性,轉瞬之間,他身上又被添了三個黑窟窿。他陷入了絕境。
孟翔使勁一咬牙,下了一個決定,準備用刀光護住身體的要害,閃到一邊去,以期可以避過烏雲攻擊的鋒芒,然後再想辦法。就在他準備這麼做到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恍惚間,數道彩光從老頭子的墳頭鑽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了孟翔,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鑽入了他的身體,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怎麼老頭子的墳頭還會向外冒東西呢?孟翔有些發懵,他實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不禁有些走神,而那些白光卻絲毫不留情,抓住機會向他猛射。
完蛋了!老頭子你害死我了。麵對千百道一起射過來的白光,孟翔不禁感到一絲絕望,不過他依然竭力揮舞著長刀,準備將要害部位護住,看可不可以掙到一線生機。但是白光實在是太多太快了。
一瞬間,孟翔也不知道被白光射中了多少下,不過他馬上就發現了不對:他被白光射中後,卻隻有重拳擊中的感覺而沒有燒灼和麻痹感。他百忙之中拿眼光一看,眼前的情形讓他一愣。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體表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好像肥皂泡一般的薄膜,泛著五連六色的彩光。薄膜看起來十分的薄弱,似乎用手指一碰就會破裂。但是那些威力驚人的白光卻對它無可奈何,隻能在它上麵撞出一個個小小的淺坑,之後就會被不情願地彈飛。
就在孟翔為彩色薄膜的防禦力嘖嘖稱奇的時候,他體內卻發生了更為巨大變化:九道宏大無比、給他冷熱軟硬等各種不同感受的洪流在他的體內四處奔流,漲得他的經脈撕裂般的疼痛。很多沒有打通的穴道瞬間就被蠻力撞開了,即便是一些不起眼的細小經脈也被強力貫通了。
在九道洪流蠻橫了掃清了一切障礙之後,終於彙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股更為龐大的洪流,順著他的手臂,齊齊湧入了他手中的長刀斬中。
啊!孟翔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霹靂大吼,舉起了被一團各色彩光包裹著的長刀,對準頭頂的烏雲惡狠狠地斬了過去。
在長刀劈出的瞬間,孟翔腦海中又出現了兩道亮光,一道是劈開混沌的那一道,另一道斬斷他腦海中鐵鏈那一道,然後它們神異和他眼前的刀光融為了一體,使得他斬出的這一刀帶上了一股說不出的韻味。
刀芒脫離長刀,向烏雲飛去,越來越大,而烏雲則完全凝固,一動不動,似乎像人一樣被驚呆了,然後被長度達到了十幾丈的刀芒一分為二,而那個讓孟翔狼狽不堪的電球首當其衝,裂成了整齊的兩半。
與此同時,孟翔聽見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不過他不是用耳朵聽到的,但是他他確實聽見了,至於他是用什麼聽到的,他也自己也不清楚。
裂成兩半的烏雲似乎還不想散掉,不過隨著烏雲之中迸射出無數道細小的刀鋒,將它切成了無數小塊之後,還是不得不消散了。
呼!孟翔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雖然全身的體力和那九道宏大的洪流都被剛才那驚采絕豔的一刀全部掏空了,全身酸麻無力,但是他依然露出了舒暢的笑容。
就在孟翔收起了長刀,準備和老頭子說一些心裏話的時候,他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在向他迅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