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洵帝國,古那龍城,雲曲學府。
“銘文之術,需要與神魂共鳴,篆刻之時,元力與神魂必須高度配合,心無旁騖的,我不知說過多少遍了,你們現在學的隻不過是最為基礎的銘文之術,然而這次大考,卻隻有一個人刻畫出了漩元銘文,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是什麼木魚腦袋……”講師聲音中帶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而講台之下,有著二十多名樸素打扮的學生頗顯懶散,他們神情自若,宛若未聞般,搞著自己手中的小動作。
“你們都是帝國最底層的存在,就你們這態度,拚爹拚不過,學習銘文之術又不努力,連最低級的銘文你們都無法繪畫出來,你們還有什麼用,當飯桶嗎?!”原本就有點怒氣的講師看著底下的學生個個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中的火藥桶被點燃,瞬間爆炸,破口大罵。
講師似乎是習慣了底下眾人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很快調整了情緒“一群不學無術之徒,罷了,說再多都是對牛談琴,起碼還有一人能夠讓老師心感寬慰”一直嚴肅語氣的講師望著教堂角落中的一人,聲音瞬間柔軟了下來,“方昊,上前方來,到講台上演示一下你的銘文之術,讓這群不思進取的人看看,自己到底跟別人有著多大的差距!”
隻見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從座位上緩緩的站了起來,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少年的臉呈現病態般的蒼白,體格瘦弱,可雙眼之中卻極度有神,不過從少年的氣機來看,似乎重病在身,仿若一陣風刮來都能把他吹倒在地,是如此的弱不禁風,徐徐的出現在講台前。
講師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把武器,擺在講台之上,竟然是一口大刀。方昊手持一尖銳金屬物體,是一把刻刀模樣,極盡鋒利,此物正是用於銘文篆刻的銘文筆。
他深呼了一口氣,隻見他全身緊繃,微弱元氣緩緩引動,一點點微光陡然在筆尖彙聚,就在刀柄之上描繪了起來,一豎一橫之間,奇異紋路不斷勾勒出來,漸漸的一個小型矩陣躍然而上,隨著最後一道紋路成型,矩陣突然亮起了光芒,就像有生命般,慢慢吞食著周圍元氣,頗為奇異。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不帶任何停斷,頗有一番瀟灑利落的味道,引得一旁講師拍手稱讚“非常不錯,神魂與元氣運用的恰到好處,銘痕之間的神魂之力整齊勻稱,乃是上佳之作,方昊,你的神魂最近又精進了不少,假以時日……”講師到嘴的話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心中不由一陣惋惜。
銘文之術,是以元氣為基,神魂為靈,在武器和圖紙上篆刻陣法或者符文,從而引動天地中的元力,進行增幅。
就比如這最低階銘文——漩元銘文,這種銘文銘刻在普通武器之上,矩陣啟動之下,呈漩渦狀,會慢慢吞噬天地元氣,貯藏於武器之中,使沒有修元能力的武者在這銘文的加持下,輕而易舉的砍斷碗口粗的樹木。
銘文篆刻需要很強的天賦和靈魂力量,嚴格意義上來說屬於精神體係,自然而然,越是強大的銘文師所篆刻的銘文也更加強大,名氣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
按理來說方昊的神魂力量是眾人之中最強的,天賦也是最好的,然而,他們教堂卻有著另一個名字……天棄之堂,顧名思義,全都是無法修行的廢材。
武者修行,神魂之力往往是伴隨著自身修為不斷增長的,兩者缺一不可。
而作為銘文師,靈魂與天賦占絕對的主導地位,然而當你的元力始終停滯不前時,神魂也無法精進半步。
普通凡人一從出生就具有一定的神魂力量,那些不能成為武者之人究其根本就是先天原因,當然不乏後天受傷導致,他們不能感受天地之中所藏之元氣,或者即使能感受到,修為卻一直留在在某處,停滯不前。
而方昊體內的情況卻明星是前者,元氣感知度幾乎為零,修為一直在淬體一重徘徊不前,隻能使用少量的元氣,從而進行銘文的篆刻。
修為的不能精進注定了方昊即使神魂強大,銘文之術有著在高的天賦,卻隻能篆刻一些低級銘文,終身碌碌無為。
“老師,此言差矣,能出現在這裏,在座的各位誰又能比誰能強到哪裏去?況且一個病秧子而已,總要有點異於常人之處,不然豈不是真的飯桶?”一道刺耳的嘲諷聲突然傳來,令的方昊眉間一皺,他冷冷的盯著最後一排的那道魁梧身影。
此人名叫李虎,跟方昊年紀相仿,可身材卻異常的高大壯實,近兩米的大個壓迫感十足,鮮有人敢招惹,其兄更是位列天榜,按理來說兩人幾乎沒有任何交際,都是同一類人,當犯不上在眾人麵前如此挖苦諷刺,不過方昊隱隱卻是知道其中原因。
“哼,比起某些人隻會用蠻力幹些粗鄙之事,我確實強不了多少,雖然我是一個不入流的銘文師,但好歹腦袋還是帶上啦,不像某些人……”方昊一臉鄙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