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隻剩下了拚死求活這一最為基本的信念
可是,他們忘掉的事情,自然有人替他們回憶
為首的黑衣,陸安然還記得
是那個砍斷他繩索,順帶在他身上劃了一刀的家夥
很好
為前黑衣頓感腹中一痛,再抬頭,麵前居然多了一個小小的手掌
這手掌明明還沒他的半張臉大,卻好像完完全全的掩住了他的視線,那燃燒的黑炎好像更加濃烈了幾分
‘咚’
手掌前推,徑直拍在那名黑衣臉部正中,整個鼻梁骨都被這好似輕輕的一拍按的陷了下去,和兩邊顴骨齊平,手底噴血
不過陸安然卻沒有絲毫在意,一扭一拽,那黑衣的手臂便立刻碎成了兩段,兩條胳膊在這短短的一瞬就已廢掉,兩指合攏快速一點,那即將破喉而出的痛吼便硬生生的堵在了口中,沒有分毫泄露
喉骨碎裂
陸安然反手握過那一直被黑衣把持的血刀,輕輕轉了個刀麵,換為正手,隨意的筆畫了起來
那被撅斷雙臂的黑衣還沒從痛苦中反應過來,立刻就瞥到了刀麵反射過來的血光,心下大駭,被踩住的後背沒有絲毫動彈的餘地
“這裏,到這裏。”
畫好了範圍,陸安然的手便安穩了下來
‘嗤’
幹脆利落
血色短刀直接從那黑衣背部上方插了進去,濺出一朵血花,不過還沒完
‘嗤...啦...’
“啊——”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長刀自插入的地方緩緩下拉,肌肉隨著刀鋒的劃過一點點碎裂,皮膚一片片斷裂,血管崩開時濺出的血花染紅了一切。
那刀鋒明明極為鋒利,可以將肌肉一下砍斷,可陸安然就是要他享受這種痛苦
陸安然自己,曾經品嚐過的痛苦
看到此景,剛剛鼓起勇氣的幾個黑衣頓時把這股子勇氣當屁放掉了
這他.媽就是個瘋子
中間一個弩手看了這景,也不管剛剛自己是怎麼被踢回來的,轉身就逃
不過卻沒有逃過陸安然的眼睛
手中長刀剛剛撕裂腳下黑衣的整個背部,立刻被他反手提了起來,好似標槍一樣,一擊甩出
‘咄’
刀鋒穿入樹幹
帶著黑炎旋轉而出的長刀竟是直接破開了那逃跑弩手的胸腹,直直將這個丈許大漢釘在了樹幹上,紅的綠的內髒血液灑了一地,整個下半身都隻是勉強依靠筋骨與上半身連接,肌肉近乎斷裂
死的不能再死
這正是那個最開始被陸安然伏擊的那個弩手
最後的兩個黑衣則是再也沒了反抗的欲望,嘴唇連連發抖,舌頭快咬破了都說不出話,有個甚至直接尿了出來,兩股戰戰
任誰都看不出,這兩人竟是那殺人如麻、砍頭不眨眼的趙國黑衣
周身環繞的黑炎越發旺盛
越是看到他們這樣的表情,陸安然就越是高興,越是開心,簡直興奮到不能再興奮,強烈的暴虐欲望仿佛要將他的整個靈魂吞沒,隻為獲取這種來源於他人的恐懼感
強烈的渴望,就好像最為猛烈的毒,無可自拔。
“住手!”
一聲大喝
陸安然突然愣了一下,周身的黑炎也微微削弱了些許,微抬的眉頭表示他有些不耐
轉頭一看,卻猛地愣住了
慕容雲良單手握刀,單手把白小夢抓在手裏,口中殘留著黑血,神色冷漠
“別動...”
點點鮮血順著刀鋒劃落
“把他們的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