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任筱曉痛得說不出話,最後隻得絕望地閉上眼,眼淚混著汗水從臉上滑落。
“知道麼,任筱曉,我覺得你髒!”孫寧斐離開任筱曉的身體,穿好衣裳,不屑地看了一眼床上有氣無力、半昏半醒的赤裸軀體,轉身就走。
看到桌上的食盤,孫寧斐淡淡地說了一句,“吃不吃隨便你。”
“那麼以後,你也不必再送飯來了……”床上的人突然開口,語氣中眼眸中全然是恨。
孫寧斐不置可否地走出去,看不清表情。門頃刻關上,任筱曉顫抖著裹緊自己的身體,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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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裏的花都已有凋敗的趨勢,獨有蝴蝶蘭開勢正豔,嫩粉的顏色成為了園中的一抹亮色。池子裏的荷花也正值當季,卻一味慵懶地躺在池中,孤芳自賞。
小茜一襲淺紅碎花裙外披明澈的軟煙羅,頭上戴著一個金光熠熠的鑲寶石頭冠,滿麵笑容的款款散布到這裏,後麵還跟著兩個屏息垂首的婢女。
一朝得誌,雞犬升天。
“相公,你怎麼在這裏?”小茜看到了孫寧斐,趕緊熱情地迎上去。
“送飯。”
“哦,怪不得你連早飯都沒吃就不見了人影,原來是給姐姐送飯啊。”是人都能聽得出小茜顯而易見的妒意。
孫寧斐也懶得解釋,隻應了句“她不肯吃。”就要離開。
聽到這裏,小茜轉轉眼珠,連忙拉住孫寧斐,溫柔地說,“相公,我有辦法讓姐姐吃飯。”
孫寧斐頓時眼神一亮,遲疑地停住腳步問她,“你有辦法?”
小茜對他的反應很是氣憤,卻不好發作,隻好陪笑道,“當然了。我們畢竟是好姐妹。現在你與姐姐有矛盾,依她的性格,自然不肯領你的情。如果換我去勸她,我想她一定會願意吃飯的。”
孫寧斐微笑著說,“好,那就交給你了。”然後,便要匆匆地離開西苑。
“誒,等等。”小茜叫住他。
“怎麼了?”
小茜的芊芊玉指向前一伸,“姐姐房裏的鑰匙。”孫寧斐聞言,也不答話,徑掏出鑰匙遞與小茜,便又要轉身。
“等等……”
“還有什麼事麼?”
小茜支吾,欲言又止。含情脈脈地盯了孫寧斐半響,對方也毫無反應。到最後,她到底是無言以對,低下頭說,“沒、沒什麼…”
“乖。”孫寧斐抬手撫撫小茜的肩,眉間卻不乏敷衍之色。
看著孫寧斐離開的背影,想他對自已忽冷忽熱的態度,小茜心中抑憤:你對那個人費心留意,卻對我不屑一顧…這是你逼我的。她緊緊攥上了拳頭,眼神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