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了,全衛生院人員擠在一樓收費室門口,唐院長站在到二樓的樓梯拐角處,大聲說:“今天市政府給我們派來了兩位特別醫療顧問,大家都見過了。人家的醫療技術也見識了,上午一來就救治了咱們這兒的危症患者。我宣布,今後我院的所有事務交由唐全有顧問主持,我主管後勤保障,為大家提供服務。下麵請唐顧問講話。”
張常明怎麼聽都覺得唐院長在有意推卸責任,這意思是將來有什麼差錯由唐不漏擔著。
稀稀拉拉的掌聲過後,唐不漏也不客氣,清清嗓子:“嗯嗯,我不是要奪唐院長的權,由於眼下疫情緊急,常規的醫療技術可能短時間內難有特效療法,我們不敢說一定就能治好所有的病人,但上午的治療使我有了信心。我們雖然有點治病的獨到見解,應該能有效果,但也需要大家的密切配合。上午定的幾條規矩也是針對切斷疫病傳播而定的,希望大家遵守。”
唐不漏眼神在眾人身上轉過一圈,見人們沒有反對的意思,接著說:“為了盡快完成市政府交給的任務,早日讓病患痊愈出院,同時保障大家不受傳染,疫情結束時健健康康的和家人團聚,我還有幾個要求:第一,每人準備一個香囊,我給大家配發我們的藥劑‘辟穢散’掛在脖子上。‘辟穢散’的功用就是芳香開竅,摒除病毒,能讓咱們不受感染。會後拿香囊到張常明顧問哪兒分發。第二,因為涉及道門秘術,具體的治療方法大家不要打聽,也不要外傳,注意保密。第三,明天開始,隻要天氣允許,各個房間盡量保持長時間通風,讓太陽的陽剛之氣祛除邪氣。第四,我的蒼術香薰秘法要每天至少用三次,其他時間隻要覺得味道淡薄了隨時可以薰。第五,明天早上各屋門上都要貼我的‘除穢符’。大家如果認為這是封建迷信,我也不奇怪,有這想法的人請暫時忍耐幾天,疫情結束時我會收回‘除穢符’。第六,因為有了我的香薰和辟穢散,明天下午開始,各位如果不直接接觸病人就不必穿防護服了,口罩可以兩天換一個,這樣可以節約物資。第七,誰有不同見解請及時提出來,我們共同研究。”
唐不漏給7號病床老頭治療的事早已經傳開,大家都覺得驚奇,對唐不漏有些期待,現在的一番安排也不太出意外。
開完會,唐不漏給了張常明一個比雞蛋還小的小瓷瓶,讓張常明分配辟穢散,按每人每天兩勺,早晚八點各一次。張常明正想問這麼點怎麼夠分的時候,唐不漏掏出個挖耳勺遞給張常明,還讓張常明注意節省著點,這個藥很難配。
“師父,咱們沒帶香囊來呀?”張常明問。
唐不漏眯起眼,鼻子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何仙姑不是給了你顆香珠兒嗎?有香珠兒了還要什麼香囊。”
早上八點,張常明分發完辟穢散,唐不漏找許秘書要的兩名戰士也報到來了。唐不漏讓唐院長又找了輛小貨車,張常明和唐不漏帶領兩名戰士開始全城巡邏,用“疫情緊急,抵錢壹萬”的白紙換購藥材。
連著兩天,中都市的中藥材被張常明和唐院長收了個七七八八。唐不漏這邊的治療也收獲很大,開始有病人症狀消失,7號病床老頭也能下地行走了。
晚上九點來鍾,張常明正無所事事的躺在床上,一個脆生生的女聲說:“小哥哥,我的辟穢散沒香味了,再給我點唄?”
張常明坐起來,看見門口站著個體型豐滿的女護士。
張常明說:“不是剛發了嗎?”
“那會兒我睡著了,沒過來。”女護士扭動腰肢走進屋來。
“好吧,把香囊拿過來。”張常明說。醫護們都是白大褂,大多時候都戴口罩,張常明也分不清誰分誰沒分。
女護士走到張常明跟前,挺挺胸,說:“係得太緊了,不好摘,你就這麼著往裏塞吧。”
張常明看了眼護士胸前紅豔的香囊,囁嚅著說:“你還是摘下來吧,這樣多不好。”
“哎,還害羞了,沒女朋友吧?你醫術這麼好,一個月掙多少錢呀?”女護士又向張常明身邊湊了湊,大胸快要貼到張常明的臉上。
張常明上身往後仰才稍稍避開,鼻尖蹭著女護士的衣領,也不好站起來,一站起來還不來個擁抱。看著雪白的胸脯上紅豔的小香囊,不知是胸脯襯的香囊更紅還是香囊襯的胸脯更白。張常明有點心神不定:“我沒掙工資,單費每月一千五百。”
女護士柔柔地說:“我才不信呢,我每月工資還四五千呢,你能掙好幾萬吧?用的什麼藥呀?”女護士又往前挪動身子,順勢坐到張常明腿上。
張常明急忙推女護士,慌亂間也不知雙手摸到什麼地方,隻覺得觸手軟軟綿綿的。護士抓住張常明雙手放到自己腰後,抱過張常明腦袋埋進胸前。在張常明耳邊說:“想抱就抱,想親就親呀!男歡女愛,害什麼羞嘛?別遮遮掩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