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繼續往回走,芊芊和花兒輪換著抱小狗,討論著要給小狗兒起個什麼名字。
花兒說:“叫萌萌吧!萌萌多好聽。它是男狗還是女狗?”
花兒說完,芊芊和張常明一起大笑起來,笑蒙了花兒,不解的看著他倆。
張常明對花兒說:“狗不能說男女,得說公母。男女是專說人的。”
“萌萌不太好吧?我同學就有個叫萌萌的,讓人家知道了多不好呀。”芊芊說
張常明說:“叫什麼都行,看那個笨樣。俺們哪兒都叫笨笨啊、醜醜啊、大黑啊、大白啊、汪汪啊……”一口氣說出十幾個名字。
“難聽死了,不許叫笨笨、醜醜的。你也別老俺、俺的了,要說普通話,我都忍你一道兒了。”芊芊對張常明起的名字十分不滿意,還捎帶上批評張常明的口音。
張常明說:“俺,我……我們那兒就這麼叫,狗子就得起賤名。”
“也不許叫狗子,得叫狗狗!”芊芊對張常明是幾百個不滿意。
花兒說:“芊芊姐,我就叫它萌萌吧!你們起別的名字好了。”
“嗯,我就叫它皎皎。你呢?”芊芊問張常明。
張常明撓撓腦袋說:“我就叫它狗狗好了,沒和你同學重名吧?”
芊芊白一眼張常明:“有給人起名叫狗狗的嗎?”
芊芊抱著小狗兒和張常明、花兒回到家時,唐不漏還沒回來了,陳老師正坐在院子裏喝茶。
聽芊芊說撿了隻小狗兒,陳老師把小狗在手上翻看一番,芊芊媽也從廚房裏出來看小狗兒。一院子人在一起逗著小狗兒玩兒。
張常明看陳老師坐回去,問:“陳師叔,命理一說準確可信嗎?”張常明覺得陳潛老師是陳莊主的兒子,論輩分應該叫師叔。自己對算命術還有點兒懷疑,在他這兒或許有準確答案。
陳老師說:“常明啊,不用這麼正式,我又沒入道門叫什麼師叔,叫我陳老師或陳叔叔就行了。這個命理術,就是根據命定說搞出來的一套理論,主要是指子平術,用幹支來推算人的吉凶禍福。認為人的命,天注定,上天已經確定了人一生的吉凶禍福,人生是在演練既定的劇本兒罷了。按這套理論推算,有時候奇準無比,有時又不準,很難說。不過人們都想提前知道自己的命運,有這樣的心理需求,所以這些命理術就有市場。再說了,有那麼多盲人算卦的,跳大神的,寫玄幻的都指著這套東西吃飯哪,要是把這些都嚴格禁止了,都沒人信了,他們都得喝西北風去!就我個人來說,我是不相信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去推算自己的命數,都把一生的事提前‘劇透’完了,生活還有什麼意思。有些事兒就得看破不說破,隻管去做!”
張常明點點頭,陳老師又說:“人生有各種各樣的生活方式,追求高官厚祿是一種,享受寧靜平和也是一種。其實,你可以把加入道門參禪悟道也當成是一種生活方式,不是很好嗎?”
飯菜上桌時,唐不漏才拎個皮包回來。
唐不漏放下皮包,也把小狗兒在手上翻看一番,說:“這是條公狗,估計是被丟棄的。”
陳老師問:“怎麼說?”
“這麼可愛的小狗狗,肯定是走丟的,找不到家了。這麼漂亮,誰肯扔了它?”芊芊抱回小狗兒,對唐不漏的說法有點兒不滿意。
唐不漏說:“這狗還小,看不出是什麼品種,主人家這麼不珍惜,估計也不是名貴品種。從毛色上看,雖說全身白毛挺好看的,但你們注意四隻腳爪兒、尾巴尖兒、耳朵尖兒都是乳白色,比別處白的惹眼,這叫戴孝狗,主凶。估計狗主人是怕養它不吉利,才扔掉的。”
芊芊媽聽了,趕緊說:“芊芊,吃完飯快把它放回去,哪兒撿的放回哪兒去。我們可不能養,你上學去了,我可不伺候它。要不,你就帶學校去!”
“唉,戴孝狗那都是迷信說法,不能信。不過,咱們家確實不適合養狗,我和你媽上班都挺緊張,沒時間遛狗玩兒,還得伺候給它洗澡啊什麼的。”陳老師也說。
芊芊噘著嘴說:“那我就帶學校去養。都是封建迷信,還人民教師呢!”
張常明插嘴說:“要不,就把它弄大道莊去養著?芊芊姐想它時就去山裏和它玩幾天。”
唐不漏思索著說:“撿回來再扔回去,有損德行。弄回大道莊養著,可行。要真是不祥之物,我們道家清淨地正好可以消災解難,化解它的怨恨冤屈,也算是一件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