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楚思路，王清顏舔舔嘴唇，問：“你問問王琪鋒，罰款和檢查更喜歡哪樣？”
林曳好奇的問：“什麼意思？還能自由切換？”
“嗯，殤誠當時的意思是扣除年終獎……”
林曳打斷王清顏的話，“別說了，檢查挺好。”
“哦，你工作的事情解決沒？麵試咋樣？”
“還在考慮，薪水太少，不想做。你呢，要我說你讓殤誠隨意給你安排個得了，他的能力一句話的事。”林曳很擅長提古人擔憂，她自己還沒妥當，就開始操心王清顏。
王清顏歎口氣，說：“家裏出點事，估計過一段時間才有心情工作。”
王清顏硬著頭皮推開書房的門，一眼看到殤誠坐在電腦桌前低頭寫著什麼。對王清顏的到來表現的很冷漠，眼角都沒有抬。
他這副不怒自威的模樣用來震懾王清顏和小美極為有效。
王清顏強自鎮定，忍住心底的畏懼，低聲說：“我們談談好麼？”
殤誠手中的筆停頓片刻，抬眼看一下電腦，又開始寫。
王清顏心裏歎口氣，挪動僵硬的身體坐到他左側，學著他那夜看王清顏和黎源打牌的姿態親昵地靠在他肩膀上。
他讓開一點，王清顏像沒有骨頭一樣貼過去。他再讓，王清顏身子一歪整個人倒進他懷裏。
殤誠拿筆的右手攬在王清顏腰間，輕輕歎口氣，低聲說：“跟誰學的這麼無賴？”那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無可奈何。
王清顏把臉埋進他懷裏，想起和他因為小美起的爭執，莫名想流淚。他清醒而理智，王清顏卻指責那是不夠愛的表現。
他忍無可忍反擊，諷刺王清顏的愛膚淺，隻是嘴上說說，明知道火腿對它健康不利還是一次次投喂，飲鴆止渴才是最徹底地傷害。
眼淚到底還是流出來，殤誠他說的沒錯。王清顏多麼矛盾，對寵物醫生說著信任，說著全力配合，心裏卻在知道小美病情的時候給它定了死刑。
覺得它終究會離開，遷就縱容它不良的飲食習慣。癌症，在王清顏心裏那是不可戰勝的存在，當年媽媽努力了三年，仍然撒手離去。
盡管嘴上不承認，王清顏心裏已經開始倒數小美離去的日子，每想一次，恐懼和害怕都能讓王清顏徹夜難眠。
殤誠把王清顏抱得更緊，嘴裏說著含糊不清的話，王清顏哭得太用力一句也沒聽清楚。
良久，王清顏吸吸鼻子，淚光瀅然望著殤誠，誠懇地說：“你說的沒錯，是我太消極，我想我應該聽從你的建議，放過小美的同時也讓自己的情緒輕鬆些。你安排吧，我出去工作。”
殤誠抱著王清顏，下巴在王清顏頭頂正上方，緩緩說：“愛是唯一一個不以人主觀意誌為轉移的存在，若想不被愛傷害，就要學會保護自己。有所保留的愛，不是自私，是讓雙方都舒服的相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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