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顏說：“不是。”吧唧電話被掛斷。
王清顏鼓起勇氣重撥，電話很快被接通，男子的聲音很憤怒，“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不租房子打我電話幹嘛，NND的，老子很忙沒空和你聊天。”
王清顏和殤誠玩笑常常以老子自居，可聲音婉轉中透著親昵，絕不是這粗俗調調。王清顏壓抑著反感，說：“先生不好意思，我是你前任房客的同事，想問你知道她們的聯係方式麼？”
“不知道，隻知道男的坐牢，女的回家，一拍兩散了。”說完吧唧又把電話掛斷。
王清顏對著掛斷的電話吼：“著急投胎啊，你這混球王八蛋，總掛老子電話。”
殤誠回頭看王清顏一眼，把手裏的煙頭順著車窗丟到外麵，“出發吧。”
王清顏垂頭喪氣坐到後座，沒骨頭似的把額頭緊緊抵著車座，悶聲說：“大均真的坐牢了。”
殤誠發動車子，淡聲說：“聽到這個消息很遺憾，可你表情沉重成那樣就過了，電視新聞上比他們悲慘的故事多了去，事事感慨成天就隻剩傷風悲秋正事別幹了。”
王清顏有氣無力回道：“你別理我，讓我安靜一會。”
“可你這麼用力抵著車座，弄得我緊張兮兮，不舒服。”殤誠抱怨道。
王清顏換到右邊，照例把頭抵在車座。
殤誠噗嗤一聲笑起來，王清顏抬起臉疑惑的看著他。
他指指前座上的小美，問：“有沒有人說小美和你很像？”
王清顏的臉由疑惑轉為慍怒，“你是有多無聊啊，講這種廢話。”
殤誠一本正經說：“真的，許多地方很像，尤其是小動作。看人的表情，做錯事裝無辜的模樣還有就是你現在這個動作。”
王清顏決定不理他，繼續把頭埋起來裝鴕鳥。
路程很長，埋頭久了在長久的晃動中產生昏昏欲睡的慵懶。王清顏閉上眼，神誌模糊，腦海裏浮現出許多公司裏和小蕾相處的畫麵。
她是個表裏不如一矛盾的女孩，長得美麗嬌媚，身材凹凸有致，演妖媚情婦不需要化妝那種類型。曾經公司裏有個傳聞，劉姓客戶公開拿錢砸她，一夜風流的價錢從五千漲到五萬還是沒能如願。
她信奉愛情骨子裏清純如水，和袁心是不同的，隻是如今勞燕分飛她躲在何處默默療傷。
迷糊一陣清醒一陣，始終沒有聊天的興致。殤誠突然開口，問：“你餓不餓？”
王清顏抬起臉看他，“不餓。”
殤誠從後視鏡看王清顏一眼，眉頭微蹙，“前麵服務區休息一會，吃點東西。”
“好。”
殤誠下車，王清顏跟在他身後一路走。他突然停住腳步，王清顏險些踢中他的腳後跟。“我來衛生間你也跟著？”
抬眸看向四周，純男性。王清顏眨眨眼若無其事轉個方向，來到女衛生間。
對著鏡子把翹起來的發絲撫平，用涼水拍臉，頓時清爽不少。這水冰寒入骨，當真醒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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