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他眼中的蚍蜉,螞蟻卻是他致命的一刀,他沒有死在黃金城的追兵手下,卻死在了眼前這個小小的奴隸手中!
瞬間,邵公子跨步向前,雙手就要按住禹澤的肩膀,禹澤原本低著頭的腦袋突然抬了起來,黑黝黝的麵龐,那一對精光閃爍的眸子裏卻滿是嗜血的光芒.....
當兩人的距離不足一尺的時候,禹澤那正在解衣服的手猛然抽出,手中赫然就是一把明晃晃的匕,亮銀的刃麵,在寒風中微微亮,如同一麵鏡子。
噗!
這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在邵公子不可置信的眼中,禹澤又狠狠的插了十幾刀,直到對方毫無反抗之力,身子像是爛泥一般的倒了下去,這才抽出了匕。
滴答,滴答!
一滴鮮血順著刃麵滑落,眨眼之間,在雪地上就綻放出一朵鮮豔的火蓮花,如火一般的美麗.......
“你到底是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邵公子用最後的力氣聲嘶力竭的吼道。
“嗬嗬,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誰?”禹澤笑眯眯的看著已經倒地的邵公子,雖說這一次不是正大光明的殺掉對方,但是畢竟是自己親手殺死的。
雪水抹在臉上,禹澤又用衣服擦了擦臉,這才露出一張白皙的麵龐,額頭的左側赫然是一個‘殺’字。
“你,你,你!”邵公子一連說了三個你字,卻是全無下文。
禹澤看著倒地快要咽氣的邵公子喃喃自語:“武者的生命力果真是強悍,尤其是修煉了氣功的,當日你讓我跪下,讓我受辱,便結下了當日的因,現在我親手殺了你,便是果,這因果之報,算是循環了!”
說完,禹澤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地上隻有邵公子的一具屍體,還有插在地上在寒風中搖曳不止的殘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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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日後,兩條消息傳遍了整個九州大地,冀州黃金城在五日內攻破了崇陽郡的天龍門和漁陽郡的血衣閣,短短半月之後,兩郡之地便納入了黃金城的版圖,至此,黃金城一統冀州,其內再無外部勢力!
九州嘩然,許多稱霸九州的豪門大派紛紛感歎,冀州黃金城的實力的確強悍,居然可以在五日內蕩平兩郡之地覆滅兩個門派。
但是還是有極少數的人從黃金城的大動作中嗅到了一絲異樣:危險將要臨近,動亂就要開始,一切隻是暴風雨前的一朵小水花.....
當逃到苦寒之地的冀北的禹澤,是一個月以後才聽到的這個消息,對此他根本就不覺得驚奇,一個傳承數千年,坐擁七郡之地的黃金城還滅不了這兩個小小的門派麼?
隻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黃金城為什麼要有如此大的動靜,這兩門派雖然立足時間不長,但那也是相對而言,過去百餘年都沒有如此大的動作,現在看來很是讓人耐人尋味啊。
隻不過這些都是一個月以後的事了,現在的禹澤卻在逃亡的路上碰到了一點麻煩,確切的說是一個機會!
冀北,範陽郡,安平城。
安平城要說起來也算是曆史悠久,建城足有千餘年的時間,曆史的滄桑在安平城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和九州其他地方的城池不同,這安平城可以說是貧苦之地,這也是,在這邊北塞外,全都是苦寒之地,再往北便是連武者都為之色變的北原冰荒。
那裏終年如冬,全年大雪紛飛。
安平城是距離北原最近的一座城池,所以來往的人員還是比較多的,純粹就是一座商業城市,大多都是一些天南地北的行腳商和一些犯了人命不得不逃亡的流浪武者。
在這個成分極其混雜的地方,自然是非也就多了起來。
再加上安平城臨近塞北,民風彪悍,自古響馬,強盜是絡繹不絕。
黑風寨,正堂聚義廳。
黑風寨的寨主叫做,九把刀,擅使暗器,是黑風寨的頭一把金交椅,同時,黑風寨也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
此時黑風寨的頭頭腦腦們正在這正堂聚義廳,來商量活計。
黑風寨中,九把刀是頭一把金交椅,旗下還有八名武功高強的頭目,號稱是八大金剛,其實力都是先天境界,不容小視。
至於老大九把刀,那則是神秘莫測,沒有人知道其身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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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腸古道,禹澤正在拖著疲憊的身軀慢慢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