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長發是假的嗎?意識到這點穆深出奇的憤怒,臉上的笑消失了,好在現在這狀況笑起來反而奇怪。
救護車趕到,醫生和護士在給靳尋做了簡單的檢查後立刻用擔架抬進車裏,薑茶清走上前卻被經紀人拉住手。
經紀人不知道靳尋和薑茶清認識,她不希望薑茶清摻一腳,:“你別去了,導演他們會處理好的。”
薑茶清甩開她的手,眼眶通紅,發鬢被冷汗浸濕貼在臉頰旁,他神情看上去瀕臨崩潰:“他是因為我而受傷的!”
經紀人被薑茶清這副模樣震住,就這樣愣愣的看他坐上救護車一起走了。身後還有一團亂的劇組人員,還能隱隱聽到有人叫喊。
“穆哥人呢?”
穆深離開教堂,他直接上車打算駕車去醫院,他看了一眼時間,02:24。
很好,穆深銀色的瞳孔透著詭異的光,嘴角弧度早已扭曲。靳尋這個人當初在醫院就夠惹人煩了,後來被家人接走就再也沒有見過,世界這麼大,如今偏偏就遇到了,還想搶走他的獵物!
不,穆深臉色沉了下來,薑茶清已經不是他的獵物了。他加大油門,車窗外的風景飛快倒退。
他要把他們兩人通通殺死!
“砰!”忽然從後麵超過來的車猛地朝車身撞過去,穆深的車子受到這一變故失去平衡,脫離了公路撞向欄杆,直直衝進了一個樹叢裏。
車頭撞在樹上,穆深被劇烈的撞擊力導致頭腦昏沉,生怕自己暈過去,他咬破了嘴唇,痛感傳達到腦上,清醒後他才睜開眼,慶幸的是自己並未受到傷害,剛想出去車門被來人直接拆了。
蛇皮迎麵撞上一雙銀色雙眸,他聲音嘶啞帶著寒意:“沒死啊,真可惜。”
“是啊,沒死真可惜”穆深說這話時聲音柔柔的,語氣就像是在講今天的天氣時那麼平淡,剛才的衝擊力讓他的長發散落,看上去淩亂狼狽。
蛇皮眉頭一挑,他粗魯的把穆深從車裏拉出來,將他按在車身上,兩人鼻尖都碰到了一起。蛇皮能清楚的感覺到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了一起,他看著穆深精致的臉放大在自己麵前,有一些不堪的回憶湧現出來,他立刻打了穆深一巴掌。
這一巴掌用的力氣極大,穆深偏過頭,半邊臉迅速紅腫起來,嘴角都破了皮,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嘶”了一聲:“好痛啊……”
“痛?你這也叫痛,你他媽還是男人嗎!”蛇皮臉上帶著麵罩,露出的眼睛帶著一股無法抑製的憤怒,他直接掐著穆深脖子,“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才叫痛!”
“嗬……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的?”穆深扯了扯嘴角,他直勾勾的看著蛇皮,“燒成什麼模樣了,讓我看看?”
“操!”這句話直接讓蛇皮失去理智,他手上直接用力,他沒有第一時間扭斷穆深的脖子,為的就是好好欣賞對方痛苦的樣子。
穆深臉上愈發漲紅,可是那雙銀色的眸子始終看著蛇皮。
一如當年蛇皮倒在地上看見的,高高在上的月亮,還有壓在他身上的穆深,那雙讓月亮都失色的銀色瞳孔,隻是深深凝視他。
蛇皮手上一鬆,穆深彎下腰猛地咳起來,等他喘過氣,抬眼戲謔的看著蛇皮:“怎麼沒有殺了我?舍不得?”
“我殺的人比我踩死的螞蟻還多,”蛇皮麵罩下的嘴唇彎了彎,“隻有你是我唯一不想殺死的。”
這句話讓穆深有些意外,他抬眼看去,卻對上了蛇皮陰沉的雙眼。
“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穆深沉默了一會,忽然大笑起來,良久才說“這個願望我可以幫你實現一半。”
蛇皮有些警惕的看著他,忽然心髒傳來了一陣心悸,隨後全身就仿佛一瞬間被抽走了力氣,他倒在了地上。
穆深站直身子,他拍拍身上的灰塵:“我給你造成的陰影很深啊,你已經私下克服了我的迷香麼?不過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我怎麼可能隻有一套的招式。”
穆深慘白的指尖夾著一根細小的針,黑色的針頭已經沾了一些血跡,他蹲下來掀來了蛇皮的麵罩,看見恐怖猙獰的傷疤反而笑的一臉滿足:“不錯,我很喜歡,這樣的你,隻屬於我的完美。”
蛇皮隻覺得這次真是陰溝翻船了,心裏把重色輕友的靳尋罵了一萬遍,如果有對方一起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你想殺了我?”
“你不舍得我死,我當然也不舍得,敘舊就等我們回到老地方再說吧,”穆深扛起蛇皮走到後者車上,將他丟到後座,“這針用的毒可是我精心調製的,得不到救治你就真成一條死蛇了。”
蛇皮睜大眼,還沒等他說什麼,穆深一腳踩了油門,他身子直接失去平衡從後座滾到下麵。
穆深:“我現在將你送去醫院,你就祈禱你這台車速度夠快。”
蛇皮可不相信穆深這麼好心,恐怕對方又在計劃什麼了,他隻想罵街,因為他根本猜不到對方有什麼計劃,玩頭腦他玩不過!
果然一見麵就該殺了他!
這是蛇皮昏迷前最後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