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心裏是不大舒服吧,可在她麵前依然是賤兮兮的,時不時地把要不要來一發掛在嘴上。
她剛來這個世界時,尚是初夏,現在都是冬天了。
薛瑾笑嘻嘻地邀請高海上街:“去吧,去吧,我來到這裏,還沒怎麼出去過呢。我們一起出去啊?”
也許,他出去走走,心情會好些呢。成神之路本來是不是十分順遂的,尤其是像他這種與世隔絕的人。
臥槽,妹子這是要跟我約會?去不去?傻子才不去呢!
高海特意洗了頭發,換上幹淨的衣服,將自己收拾得幹淨清爽。他打量著眼前的假人妹子,她的身體是矽膠做成的,不會感到冷。為了不惹人懷疑,她還是穿上了他給她準備的羽絨服,戴上線帽,圍上圍巾,誰會想到她隻是一個充氣娃娃呢?
事實證明,這不是一個適合外出的季節,天灰蒙蒙的,又陰又冷。
高海裹了裹自己身上的風衣,臥槽,感覺很冷怎麼破?不能在假人妹子麵前丟臉啊!果然出來就不應該要風度不要溫度。
薛瑾瞥了他一眼,咦,他鼻子下麵是什麼?難道是被凍得流鼻水了麼?薛瑾有點囧,摘下自己的圍巾,點著腳尖,將白圍巾係在他頸中。
高海愣住了,怔怔地看著她。臥槽,這心裏又有暖流湧動是怎麼一回事?老子感動個什麼啊,她是個假人妹子又不怕冷!她就算是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脫下來,她也凍不著啊。
臥槽,老子怎麼著了她的道了!警惕,警惕!吃包辣條冷靜一下,老子將來不愁美女投懷送抱。老子是要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
高海伸手在她頭發上揉了揉:“你這壞丫頭。”
“丫頭”這個詞教薛瑾麻利地抖了一抖,她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嗎?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拍了拍他的頭:“乖,別鬧,我的年紀,估計都可以做你阿姨了。”
臥槽,不是吧?
薛瑾笑笑,這話可不是作假,她經曆過好幾個世界,而他才二十六歲。正是生理年齡和心理年齡都很年輕的時候。不像她,外表看起來尚是年輕,內心卻早已蒼老。
此時,大街上空蕩蕩的,僅有的幾個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天陰沉沉的,風呼呼地刮著,看樣子,是要下雪了。
忽然,一個穿黑衣戴頭盔的人騎著摩托車疾馳而來,在經過高海身邊時,快速拽走了他手裏的包。
臥槽,老子也有被人當街搶劫的一天!這絕壁不能忍啊!他一把將正要追上去的薛瑾拉到了身後:“你別管,讓我來!”他大步追了上去。
好歹老子在高中時候短跑還是平了學校記錄的,就不信追不上!
人怎麼可能跑得過摩托車?
薛瑾看著高海的背影,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她剛才把別在衣服上的別針的針頭擲向了摩托車的輪胎。
在她還是秦璿的時候,練過七年的武功,暗器不是專攻,而且生疏了快一年,危急關頭擲出去,效果應該不會太好。隻是她如今這具軀體,不知因為什麼緣故,力大無比。她平時輕輕鬆鬆就能將高海扔到地上。此刻,好像是派上了用場。
果真是在仗著古人的功夫來碾壓那個搶劫犯嗎?
高海很興奮,果然是天助我也!你牛,你繼續跑啊,你的摩托車怎麼不跑了?他明顯感覺到摩托車的前進速度越來越慢。
於是,在外人眼中看到的則是這樣一幕:
一個戴著眼鏡很普通的男人,竟然憑兩條腿跑過了摩托車,並將摩托車上的青年給拽了下來:“包給我!”
高海一把奪回自己的包,照著青年就是一通教訓:“你小小年紀,幹什麼不好?偏偏要做這種事情?你有手有腳,長得也不錯,就是去做鴨子,都比現在強!”
街上的人不多,但是喜歡看熱鬧的不少。不多時就有人站在不遠處指指點點,小聲議論,卻無一人上前。
高海越加起了賣弄的心思:“來,弟弟,聽哥一句話……”
那男青年始終低著頭,一聲不吭。忽然,他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的刀片向高海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