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鹿聞言一僵,機械地扭過頭,“抱歉!”明明發過誓不再說早點完成任務之類的話,真是嘴賤!

男鹿的表情太僵硬,太懊悔,太小心翼翼,雅彥噗地失笑,“我已經沒事了。”走到窗前,拿過男鹿手裏的望遠鏡,“好啦,先從遠處觀察一下外圍情況,至於內部,栗原禾子小姐的父親不是給過我們一張大致的內部圖嗎?”

男鹿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轉而又有些氣惱,“日向你這個混蛋,老子長這麼大,除了古市那家夥,你是第二個……不!”男鹿古怪地盯著雅彥的俊秀側臉,聲音低了一個度,“是第一個讓我產生小心翼翼的心情的人!”

雅彥回過頭來看他,不以為意,“是嗎?那我真榮幸!”

男鹿切了一聲,“本大爺在原來的世界可是老大,連魔界那幫家夥見到我都要禮讓三分,被我這樣對待,你是該感到榮幸。”

雅彥撇嘴,不屑地笑,“哼,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不是要聽我的話,魔王保姆大人!”

“納尼?”男鹿一把勒住雅彥的脖子,“混蛋你有種再說一遍!老子才不是保姆!”

唉,畢竟隻是十幾歲的小男生,玩性還大著呢,三言兩語不和就開始動手動腳,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喜鬧起來,最後兩人一起滾到地上,彼此都不服輸,互相壓製。但雅彥始終不敵男鹿的神力,最後終於被死死地按在地上怎麼也反抗不了。

“說,服不服氣!”男鹿將雅彥的雙手反折在背後,自己跨坐在他的屁股上,死死地按住他。

“老子才不服你,你有本事別用你的魔力啊!以一個正常人類的力量和我打,看誰厲害!”

雅彥的左臉貼在地上,一番打鬥和掙紮,因用力過猛而泛著紅光。身上的浴衣帶在拉扯中被扯開,露出左邊的整個肩部,細膩的皮膚在燈光下氤氳著柔潤的光澤,那篇薄薄的蝴蝶骨由於手被反折而更突出,像要振翅一樣。浴衣下擺全都簇攏在臀部,兩條白花花的長腿還在奮力掙動,他企圖用腿部的力量翻過身。

當然,這些看似用盡了全部力量卻效果甚微的掙紮根本就是徒勞,唯一產生的效果是他的屁股在不斷扭動。

男鹿的目光停留在雅彥裸t露的肩部,又慢慢移動到他美好的後頸,身體各個感官都感覺到他在奮力扭動企圖掙脫,隻是那感覺忽然詭異地全都集中在胯t下。

兩人這樣的姿勢其實有一點曖昧。

男鹿應該是覺察到了什麼,因為他被雅彥的扭動弄得變了臉色,下意識口出警告,“喂,你別再掙紮了,小心我扭斷你的手!”

雅彥哪裏是肯輕易認輸的人,“你放了我我就不掙紮,不然,等我翻過來就整死你!”

男鹿越是逼迫他認輸,他越是不會服輸。身體感知到男鹿有瞬間的僵硬,他猛地掙脫一隻手,頓時得了力,一個猛翻身,纏住男鹿的脖子用身體的重量將他反壓在地。

但是——

雅彥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不是吧,你居然硬了!”

現在的姿勢是,雅彥為了徹底壓製男鹿,便按著他的雙手,跨坐在他的小腹處,因此,屁股很清晰地接觸到男鹿那敏感的部位。

被發現窘狀的男鹿滿臉通紅,一拳將雅彥揍飛,砰地一聲飛到三米開外的牆上,怒道:“混蛋!誰叫你一直扭來扭去!”

雅彥呈大字貼在牆上,鼻血橫流,目光呆滯,幾秒後從牆上掉了下來,顫悠悠豎起一根中指,“男鹿辰巳!我艸你!”

男鹿:“……”

當晚,銀時作為年長者留在雅彥的房間,以便照顧受傷的雅彥。男鹿咬牙切齒,又悔又恨,臉上青紅交接,怎麼都不理不出個滋味。被生氣的雅彥趕回自己房間,銀時不在,也沒人跟他鬥嘴,空寂下來就各種負麵情緒暴漲。

真是太衝動了,硬了就硬了唄,幹嘛因為害羞揍了日向那家夥呢?

但是懊惱也沒有用啊,雅彥那家夥是真生氣了。

也不知道他的鼻子疼不疼……

糾結了一整夜,次日,男鹿頂著一雙熊貓眼踏進雅彥的房間,發現銀時和鼻子紅腫的雅彥正在商量這什麼。

銀時和雅彥坐在屋內的桌子前,麵前是一張打開的紙,上麵畫著許多奇奇怪怪的路線和符號。

銀時說:“但是我們也不能完全依賴這個,栗原老頭子說到底年紀大了,而且這棟大廈經過好幾次內部整修,具體構造怎樣他並不是一清二楚。”

雅彥的鼻子不暢,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我覺得,首先應該喬裝混進大廈裏,不要細致地區探索每一個出口,隻要留意兩個重點就好。”

原來他們在討論怎樣偷取栗原老頭的項鏈。

“咳!”男鹿強作鎮定,走了過去,“那要留意的兩個重點是什麼?”

雅彥挑眉,“想知道?好啊,過來讓我揍一拳!”

男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