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將醒之際,雅彥隻覺得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沉沉的連氣都快喘不上來。掙紮著睜開眼,感覺下巴正抵著一頭毛茸茸的東西。抬起頭才發現是男鹿辰巳的腦袋正壓在他的胸口,嘴角淌出來的口水全都流在他的睡衣上。
雅彥撐著身體坐起來,一把將男鹿掀到一邊,捂著胸口沉沉吐出一口氣,這才覺得被壓癟的胸口重新充盈起來。
“唔!”男鹿辰巳被雅彥一掀,也醒過來,半眯著眼,一邊抓頭發一邊坐起來,看見坐在身邊的雅彥有些摸頭不知腦,“日向?你小子怎麼爬到我的床上來了?”
雅彥怒視他,“你好好看清楚,這是我的房間。”
昨晚兩人抱在一起睡得熱乎,早上剛睜眼,雅彥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緋紅,睡衣領口的扣子鬆開了兩顆,露著精細漂亮的鎖骨和左邊半個肩頭。眼睛迷迷蒙蒙帶著打了哈欠之後的水汽,說是“怒視”,其實在男鹿看來根本毫無威懾力,反而有種屬於少年獨有的妖孽感。
男鹿皺著眉扭過頭,不著痕跡夾緊雙腿。
嗯,晨t勃什麼的,進入青春期之後的男生都會有的吧,沒什麼好害羞的。
雅彥見男鹿不說話,有些意外,這家夥平時那麼火爆,今天怎麼出奇的安靜?可能是剛睡醒意識還是迷迷糊糊的吧。雅彥也不搭理雅彥,自顧自掀開被子站了起來。
男鹿瞟了雅彥一眼,由於他正好站起來,男鹿一轉頭,結果視線剛好齊平對上他的胯部,那棉質的薄睡褲,根本不能掩蓋他凸起的部位。
雅彥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低頭,發現男鹿古怪地盯著自己的褲襠,一低頭,看見自己的弟弟頂起來的褲襠。
雅彥眉頭一皺,用腳踩上男鹿的肩膀,“看什麼看?你沒見過男人晨t勃嗎?”
男鹿條件反射了,雅彥狠狠被摔在棉被上。
“臥槽!”雅彥狗□□一樣趴著,臉貼在榻榻米上,屁t股高高翹起來,雙手捂著襠部,哀嚎:“老子晨勃啊混蛋,你他媽這樣摔我,老子的弟弟要被折斷了!!!”
男鹿還保持著單膝跪地,雙手攻擊的姿勢,聞言愣了一下,跪在雅彥身邊,手足無措,“不好意思啊,經常打架已經成習慣了,有人碰我肩膀,身體就會下意識做出反應。沒摔疼你吧?”
雅彥惡狠狠地扭過臉來,“你讓我踹你褲襠一腳,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男鹿:“……”
作為賠罪,今早的早餐由男鹿辰巳親手掌勺,在差點引爆煤氣的危險中,男鹿總算做了一些三明治出來。
雅彥看著亂糟糟的廚房,扶額。
“栗原老頭子最後的請求,隻要幫他拿到這串珍珠項鏈,我的任務應該也可以完成了。”銀時對雅彥和男鹿辰巳說:“所以現在的問題是,要搞清楚栗原財團公司總部的構造圖。”
雅彥想了想,說:“其實第一件事應該是,我們要先去東京。”
銀時:“……你說的很對!”
但是雅彥還沒有放假,他不能因為這種事耽誤學習,他可是抱著上大學的心情在努力著的,“等兩天吧,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就能放暑假了。”
雅彥去了學校,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水島裕太,他還是想跟裕太解釋一下他跟殺生丸之間的誤會。走進教室,裕太已經坐在位置開始早讀。雅彥順手將書包丟在課桌上,朝他走去。
“裕太!”
裕太抬起頭來,臉色微微蒼白,“小雅,你來了。”
雅彥眨眨眼,意外道:“裕太,你果然是不舒服吧,臉色這麼差。”
裕太勉強笑笑,低下頭,“我也許真的被你說中了,有點感冒吧。”
雅彥立刻握住裕太的手臂,“那你還來上學?生病就該在家好好休息吧。”
“家?”裕太的眼神忽然茫然起來,扭過頭看向雅彥,“我哪兒來的家啊?不過是被父母拋棄的家夥,沒人要!”
裕太的眼神莫名深邃,如同一潭烏黑的、不知深度的死水。
雅彥心顫了顫,抓著他手臂的手不自覺鬆了看開來,“裕太,你……”怎麼好像跟過去不太一樣?
話為說出口,裕太突然站起來收拾東西,“小雅說的對,生病了就該好好休息,你幫我跟老師請假吧,我去醫務室問保健老師拿一點藥,然後回孤兒院。”
裕太背上書包,雅彥扶住他,“裕太,你不舒服,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裕太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往前走,當走到無人的樓道口時,他轉過身,一隻手抵住雅彥的胸口,“小雅,如果我說我想搬去和你住,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