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住在一起之後,栗原老頭才發現成田對自己的女兒有多好,之前那一盤錄像隻是一個縮影,遠遠不足以表現出成田對於禾子的那份真心。因為真心愛著禾子,所以沒有對他這個企圖惡意拆散他們夫妻的嶽父感到厭惡。
心裏愧疚得不行啊!
“銀桑,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阪田銀時則托著腮盤腿坐在餐桌旁,對著電視機裏的畫麵若有所思之際,栗原老頭拄著拐杖走過來,拉開一把餐椅在銀時對麵坐下。
銀時向後靠著,左手肘搭上椅背,一副很好奇的表情,“哦,好奇怪,無所不能的栗原大人竟然有求於我這樣的小人物。”
一句話讓栗原老頭尷尬不已,他現在沒錢沒勢,已經囂張不起來了,所以就算銀時故意這樣說,他也沒有怒火。
“過去的事是我不對,就不要再提了。”
“好吧,那老爺子你有什麼事想說?”
栗原老頭朝客廳門外看了一眼,成田夫妻倆剛剛下樓了,此時,這裏隻有他跟銀時兩人。確定女兒女婿不會突然進門來後,他轉回頭看向銀時,“我知道我的女兒還欠你一大筆傭金。”從懷裏掏出一張金卡,推倒銀時麵前,“這裏麵有一筆錢,足夠付清我女兒欠你的傭金,剩下的錢,你替我辦一件事,事成之後就全部歸你了。”
銀時並沒有去看那張卡,而是架起一條腿蹬在另一把椅子上,開始愜意地挖鼻孔,自言自語道:“看來我會在男鹿君之前掙到二十萬日元啊,也就是說,銀桑我隻要幫老爺子完成這件事,我就能回去銀魂的世界了……嘛,突如其來的不舍之情是怎麼回事……”
“銀桑?”
“好吧,是什麼事?”
栗原老頭麵容一正,“在東京栗原集團總部、我原來的辦公室內,有一個密碼箱,裏麵有一串珍珠項鏈,那是禾子的母親留下來的,繼承權歸禾子所有。”
銀時一怔,“你想讓我去偷那串項鏈?”
“是的,拿到那串項鏈,禾子就能啟用我和她母親曾經預留在國外的一筆基金。”說到這裏,栗原歎了口氣,“公司我是拿不回來了,經曆了這一遭我才真正看清,平窮並不低賤,苦中也自有甘甜,有錢不代表擁有了全世界,因為你永遠不知道會在哪一個時刻就會變得一無所有。之前我一直想拆散我女兒和女婿,現在,我總算明白真情的可貴,可也沒有能力為他們做什麼,隻剩下那一串項鏈和那筆基金,我一定要拿回來留給我的女兒。”
說來說去,這個老頭子其實隻是愛女心切,不管是曾經激烈地要拆散她跟窮小子成田,還是現在苦苦請求銀時幫忙拿回珍珠項鏈,都隻是為了女兒能過舒服的日子。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如果可以,誰都想過有錢的生活,愛情和麵包從來都是不可分割的,所以成田即便沒有大本事,卻也在盡其所能供養妻子和女兒,努力掙錢讓他們過得更好。
銀時看著眼前這位兩鬢已經有了白霜的老頭,伸手將那張銀行卡拿在手中,“好,我幫你去拿回來。”
銀時回到家裏已經天黑了,但他卻沒看見雅彥和男鹿。打他們兩人的電話,居然都沒接聽,“奇怪,這兩個小鬼跑去哪裏了。”
“打擾了,請問有人在嗎?”
外麵有人,銀時打開門,發現一對年輕人提著行李包站在外麵。
年輕的男人首先鞠了一躬,“你好,我是長穀川珣,這位是我的妻子,外麵是來接我們的孩子的。”
銀時恍然大悟,原來這二位就是男鹿的雇主,“哦,兩位請進。”
銀時將兩人引進屋內,笨手笨腳幫他們倒了茶,“很抱歉啊,負責照看孩子的那位還沒回家,有可能他跟老板帶著孩子出去散步了。我再打電話看看。”
又打了一遍電話,男鹿的沒通,雅彥的倒是通了,但是——
“銀桑,快來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