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韓風點了點頭道,“那人應該背叛了你們。”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被人親近的人背叛,是一道永遠抹不掉的傷疤,他們流露出來神色是那麼的似曾相識,韓風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其中的關鍵。當初破軍他們的背叛,時至今日,他回想起來心裏還是隱隱作痛。
數道目光一瞬間直射了過來,宴道成與他的師弟師妹皆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唉!”韓風歎息道,“我多麼的渴望無法猜到,可是你們流露出來的神色對我來說是那麼的似曾相識,那種痛苦刻骨銘心,想忘記,很難,很難。有時候,做一顆什麼都不知道的石頭,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若真的可以,他寧願像上一世一樣,失去過往,那樣或許仍會踏上修煉一途,可是卻不會像現在這樣,背負的東西太多太多,他都感覺難以喘息。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毫無意義,他帶著記憶重新再現人世,一個個謎團壓在身上很累很累,可若放棄追查清楚,他做不到,同樣心裏也會不甘。
看著韓風一臉落寞的神情,宴道成心裏不自然升起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這也是一個被近親之人背叛過的人啊,
“韓兄,”宴道成寬慰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否則壓在心裏,那真是一種煎熬。”
“真的能夠釋懷嗎?”韓風輕聲的呢喃,仿佛在問宴道成,又仿佛再問他自己。那種痛苦刻骨銘心,若真能釋懷的話,也不至於讓從來不知眼淚何物的韓風傷心落淚。
“額?”宴道成先是一怔,接著苦笑道,“我倒是想釋懷,可是卻沒辦法做不到。”
“他是一個和和善的人,對待師弟師妹們分外親切,同樣也是此行除我之外另一位凝真境強者然而卻遇見了你們,一切都變了,他變得是那麼的絕情,那麼的狠心,這或許就是他的本性吧!”
宴道成邊說邊看向肖留茫,眸子中有追憶、有痛苦。
“我?”肖留茫迷茫了,想不明白那人的背叛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他隻是恰巧在酒樓中遇見宴道成師弟師妹幾人,之前從未有過交集。
“對,就是你。”宴道成道,“我們昨天酒樓剛進時,你和那個黑衣青年同坐一桌喝酒,而他卻在那時突然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之後便借口出去,不一會了那黑衣青年也出了酒樓,當時我並不怎麼在意,可現在回想起來,那應該是一種暗號。”
“冤枉啊!”肖留茫大叫冤屈道,“昨天我看那黑衣青年獨自一個人,酒樓在沒有空位,才邀請他與我同坐,之前並不認識他啊。”
“難道真是誤會?”宴道成沉吟了起來,當時酒樓正是客流高峰期,他們剛一進去,便有一桌人離開,否則他們也沒有座位。再說真是黑衣青年的同夥,應該會很低調,刻意讓別人忽視他才對,可是肖留茫卻表現的極為高調,一直盯著他們,生怕他們注意不到一般。
“當然是誤會了。”肖留茫頗為無奈,隻因為那個黑衣青年是一個凝真強者,他想接個善緣,結果呢?善緣沒有,他卻被無辜的牽連到裏麵了,一想起來他就覺得自己很是憋屈。
韓風沉思,若事情隻是這樣的話,也不至於誤會無法解釋清楚,看了眼肖留茫,很是不解,難道之後還發生有什麼事?
“我有點不解,”宴道成疑惑道,“昨天夜裏,那黑衣青年聯合我那位師弟,殺人奪寶,而你怎麼當時也在場?”
絕美的女子藍衣青年等人皆看了過來,他們也是憑這一點才斷定肖留茫是黑衣青年的同夥,若真的不是,那又怎麼解釋。
韓風自然不相信肖留茫會是黑衣青年的同夥,可是半夜闖入別人的宅院,這讓人不懷疑都不行。
“到底什麼回事,”韓風暗自思索。
“無意闖入?太牽強了,肖留茫又不是傻子,沒事做闖到凝真境強者休息的宅院。”
“恰巧路過?更牽強的沒邊,半夜三更,路過別人休息的宅院,說出去誰信啊。”
一個個假設逐個被韓風否定,他還真一時想不到是什麼原因讓肖留茫冒險闖入。無意間瞥了眼那絕美的女子,韓風靈光一閃。
“難道與那女子有關……”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隨篤定的站在一旁,看肖留茫接下來怎麼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