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歌望她,也不否認也不肯定,隻是正經道:“還是得先走下去再說。”
楊子嫣好看的眸微微瞥她,確實是個好姑娘。
不急於否認對方,也不屈服於對方的觀點,態度又認真,難怪那會白暖簽了個新人就樂得屁顛屁顛的。
“也是。”她點了點,又指了指鍾,“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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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了幾天合住生活,又把周圍的環境了解個七八,雖然朝元那邊都沒有介紹工作,顏歌也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
住劇組幾個月,每天起早貪黑,也沒時間鍛煉,顏歌就想著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跑跑步。過去在軍營,每日繞著整個操練場跑是家常便飯,如今換了個身體,估計再沒有以前那點耐力了。
跑了幾天,感覺還不錯,她就打算再把跑步的範圍擴大一點。
正巧,跑步的時候發現離公寓不遠有個大學,大概一站路的距離,現在的大學基本都對外開放,吃完晚飯聽說很多市民都去大學的操場跑步。
於是,顏歌吃完晚飯,看了會書就出門了。
五月的天氣非常適合夜跑,幹淨的街道閃耀著明亮的路燈,顏歌沿著路一直跑,一轉彎就看到了格外英氣的校門。
上次路過的時候,顏歌隻是遠遠看了看,沒看清楚校名,等這回她湊近了看,才看到幾個書寫得相當瀟灑又肆意的大字——國穗大學。
一看就是高等學府的風格。
在原主的記憶裏,國穗大學可以說是華國著名高校之一,有著百年的悠久曆史,屬於那種自小有著偉大理想的孩子們想考的大學。
顏歌當然能理解這種心情,大陳王朝也有這樣的機構——朝門監,由朝廷親自督辦,選擇各州千裏挑一的人才入京,經過幾年的刻苦讀書,最後成為國家棟梁。
當然,如果是皇親國戚的子女,政策上會優待很多,當年顏歌原本作為慶國侯的養女,原本是可以與兄長一同進入朝門監,隻是非常可惜,她在武藝上卓絕,但在讀書這件事上,卻是非常棘手。
顏歌對背書或者理解文章之類並非不在行,相反,她背得很快,理解起來也不困難,甚至可以與朝門監中的才子相較一二。
不過,作為武將,她最不喜這些生搬硬套之物,天天之乎者也背得無聊,還不如去朝門監後麵的小樹林裏打幾隻鳥有意思。隔三差五,就自個兒一人在後麵小樹林裏溜達。夫子們拿她沒辦法,她不鬧事,也不與別人有糾紛,就自己安安靜靜地一個人睡覺打鳥。
後來,實在是兄長看不過去了,與自家父親商量了一通,才將她扔到了軍營裏,一戰數年。
說起來,祁少秦……不對,現在應該稱為傅長澤,他也在朝門監求過學,後來才被皇家一路提拔,坐上了禦史的位置。那時她還記得見過幾麵,他與她的兄長同一班,有時兄長帶她回府,她還看見過他與兄長打招呼。
……上一次見他,似乎還是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