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幸福(2 / 2)

隻是,她為什麼無法在學姐眼裏,看到明朗?

心又一陣痛,不知是為什麼。

快到4點的時候,鄭浩然看了一眼表,然後匆匆向故蕾辭行。

當然,在這之前他刻意避開了祝式微,走到故蕾麵前低聲說,“抱歉,故蕾,我先走了……影的訂婚宴要開始了。”

故蕾下意識看向式微方向,見她正凝神地望著一副畫,才鬆口氣,輕輕點頭。

“還有故蕾,祝你幸福。”鄭浩然猶豫了一天,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說出後,他頓時覺得輕鬆許多。

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故蕾下意識叫住他。

“還有事?”浩然這樣一句問話又讓她語結。

而明朗適時地走了過來,他輕攬故蕾的肩——這似乎成為他與故蕾肢體接觸的習慣方式,也隱喻了一種二人相處的模式——小心翼翼,又害怕失去,他用眼神體貼的詢問。

故蕾轉頭看著明朗,終是笑了,然後看著鄭浩然,毫不避嫌,認真地說,“你也要幸福。”

這是她用來祭奠這段未果的單戀,所求的唯一回報。

“嗯。我們,都得幸福。”鄭浩然說完,有意瞟了眼角落裏安靜看畫的女孩,轉身離開。

故蕾隔著玻璃窗看著鄭浩然的背影越來越遠,心裏泛起失落,像是沸騰的水泡,咕嚕咕嚕,鬧個不停。隻是心裏終是安定多於惆悵的,這場華麗的愛戀用這樣靜寂的方式告別再合適不過。

她身後,依舊有人在身邊默默守護,這已是莫大幸福。

故蕾轉身,忽然抱住明朗的腰,把頭埋在他懷裏,貪戀地聞著獨屬他的味道。明朗從未得到故蕾如此親昵的懷抱,30歲的男人此時竟有些無措,連手也不知該擺放哪裏。故蕾頭發上清香的味道衝進他鼻中,令他感覺心房震顫得厲害。

然心中終究是在意的,他盡管表麵不表露,卻仍是為喜歡的女子為其他人難過而感到難過。

“蕾蕾,如果你……”

“明朗。”故蕾悶悶的聲音從他胸膛傳來。

明朗停住未完的話,等著下文。

“我是真的愛過他,但現在,我已能放下。你是否願意陪著我,度過今後的春花冬雪,也,是否原諒我包容我此刻,還未把你放在心中。”

明朗聽到這樣的話,愣了一愣,而後緊緊擁住故蕾,“你能明著對我說,我很高興!從現在開始,我一定努力讓你接受我。你對我開誠布公,說明你已完全信任我!蕾蕾,我真高興!”

明朗激動地抱起故蕾,不顧客人的詫異目光,擁著她轉圈。

“明朗!”故蕾微微羞怯地低呼,臉有點紅。有時候,明朗也像個孩子一樣。而她明明沒有向她承諾過什麼,卻也能換得明朗如此高興。她在他懷中微笑,也許,真命天子永遠是在不經意時出現的。

“我去招呼客人。”故蕾輕輕推開明朗,臉上有明顯的紅暈。很奇怪的,她其實已好久沒有臉紅過。

“啊。”似乎也是意識到自己的事態,明朗連忙放手,看著故蕾淡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