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牛逼的人是相似的
牛逼的人是相似的，苦逼的人各有各的苦逼。
——這話是葉凡說的。
葉凡覺得此生最大的恥辱就是給他那個老頭子師父倒了十五年的洗腳水。
從五歲開始，一直到二十歲……
整整十五年啊！這誰受得了啊？
江州市，某大山。
“師父，洗腳水好了。”
“太熱了。”
“我加冷水。”
“太冷了。”
“……我再加點熱水……”
“又太熱了……”
“尼瑪……愛洗就洗，不洗拉倒。”葉凡來回倒了好幾趟洗腳水後，終於忍不住衝著前方那個銀發蒼蒼的老頭子不爽的撇了撇嘴。
老頭子約莫五十來歲光景，卻生的鶴發童顏，精氣飽滿，看上去頗有幾分鶴骨仙風的感覺。
葉凡自打有記憶開始就跟著老頭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過日子，每次葉凡問起自己的爸媽是誰，老頭子總說是自己是狼生的孩子。
葉凡聽久了也就不問了，但是心中一直對自己的身世很好奇。
他從小是倒洗腳水長大的，現在二十歲了，一米八幾的個頭，全身都有著結實而充滿線條感的肌肉，古銅色皮膚看上去還是有幾分威猛的。
這一切都得益於老頭子那變態的苛刻培育。
最開始練功的時候，葉凡以古木、巨石、鐵砂為靶，而後改為猛虎野獸、飛花逐蝶、蜉蝣寒鴉，很快葉凡就對這些沒有了興致，最後幹脆跑到渺無人煙的荒漠中去射大雕、抓天狼、披荊斬棘誓要將荒漠捅出個大窟窿來，可謂是威風八麵，自詡腳下再無高山。
再後來他對這些也沒了興趣，索性把目標瞄準了老頭子，去騙他、偷他、砍他、毒他……但是沒用，恍然過神葉凡才發現原來這老頭子就是自己無法逾越的高山。
這老頭子對自己的要求實在是太多了，每天不但要砍柴做飯、燒水洗腳、還要給他捏背捏腿……除了jj什麼都捏。
說的好聽是培育，說的不好聽是虐待，葉凡嚴重懷疑這個老頭子有暴力傾向。
奈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葉凡忍了。
老頭子見葉凡不情願了，藐視的看了葉凡一眼，“你就這麼點出息。還記得十五年前你對天立下的誓言麼？”
葉凡頓時臉紅了，“記得。”
老頭子不快的說，“說來聽聽。”
葉凡硬著頭皮一邊掉雞皮疙瘩一邊說，“此生我葉凡若不能將你擊倒，將終生聽你差遣……”
老頭子頓時哈哈大笑，“哈哈哈……這不就對了嘛，男人流血也流淚，但是不能流了誠信。百事孝為先，做人義當頭。快給我加點熱水來。”
葉凡一頭瀑布汗，提來一桶開水，一手拿著滴管，一滴一滴熱水往下加，“水溫夠了說一聲。”
老頭子見狀渾身發抖，伸手在葉凡腦袋上一拍，“你個小子，這一滴一滴滴下來的水還能是熱水麼？你不想跟著我修煉霸王決了是不是？”
一說到霸王決，葉凡頓時來了興趣，兩眼炯炯有神，“喂，老頭子……”
老頭子別過臉去不看他，葉凡又說，“喂，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我給你倒還不行麼。”
葉凡終於是按照老頭子的意思，加足了熱水，老頭子這才滿意點頭。
“嘿嘿……”葉凡嘿嘿笑著，走到老頭子背後給他捏背，“喂，老頭子，你說我隻練習了霸王決第一重就可以藐視天地眾生了……”
葉凡還沒說完，老頭子便瞪他一眼，“藐視天地眾生？眾生？啊？連眾生你都敢藐視？就沒有例外的？”
葉凡頓時反應過來，“啊……忘了加上一句，除了師父您老人家之外。其他的眾生，我已不放在眼裏了。”
老頭子這才回過頭去，“這話聽起來舒服啊。”
葉凡表情十分不快，心中將老頭子搓揉了一萬遍，隨即哈哈笑道，“第一重霸王決，小爺就這麼牛叉了。要是讓我練成第二重，這還得了。老頭子你快把霸王決第二重心法傳給我吧。對了，還有，霸王決總共有多少重啊？是不是總共也就兩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