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華恨得牙癢癢，“真是賤，貨，小小蠅頭小利就收買了她。之前蘇鳳華的禮儀肯定是那個賤1貨暗中教授的！”
司馬月瑉聽罷，此時也是不疑有他。
因為再也沒有其他更好的理由來解釋為什麼蘇鳳華能夠在短短一日間有這麼大的變化，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暗中指導的。
綠扶成不了氣候，隻有李嬤嬤這種有閱曆的人才懂得何為禮儀。
她淡淡地道：“過幾日隨便尋個措辭打發出府吧。”
心桃以前是跟過司馬月瑉的，對於這句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夫人表麵上跟菩薩一樣慈祥，可實際上，夫人的內在比誰都要狠，說是打發出府，但真正出了府後等待的卻是閻羅王。
所以聽到司馬月瑉說這句話，心桃就不禁抖了抖。
要是夫人也知道自己倒戈了……
不。
現在她是寧願得罪夫人也不願意得罪大小姐，大小姐隻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竟然就已經狠到當麵下毒了。她現在的小命還被大小姐握著呢。
……
心桃回去後，避開了夢蘭。
李嬤嬤和綠扶正在一邊侍候著蘇鳳華，蘇鳳華看見心桃回來了，眼裏多了幾分笑意，樂嗬嗬地喊道：“心桃姐姐去哪兒了？”
李嬤嬤心中詫異。
心桃什麼時候和大小姐這麼親近了？
心桃看了看李嬤嬤，又看了看綠扶，最後規規矩矩地給蘇鳳華行禮。
“大小姐莫要折煞奴婢了，這一聲姐姐奴婢當真受不起。”
蘇鳳華跳下椅子，扶起了心桃。
“心桃姐姐說什麼話呢，前些日子不是還說要教鳳華寫字麼？”蘇鳳華笑眯眯的，又說道：“心桃姐姐可是剛從母親那兒回來？”
李嬤嬤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心桃認為李嬤嬤已經是大小姐的人了，也不避諱，擔憂地看了眼李嬤嬤，才說道：“是的，夫人說要隨便尋個措辭趕李嬤嬤出府。”
李嬤嬤也是跟過司馬月瑉的人，當然也是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她當下驚了驚，失聲道：“什麼？”
蘇鳳華麵不改色地道：“心桃，你先出去。”
心桃從善如流。
李嬤嬤也是個聰明人，見到這樣的狀況，哪裏會不明白心桃已經倒戈。
蘇鳳華說：“嬤嬤是聰明人，母親要趕你出府的原因想必你也能猜出幾分來。”她微微一笑，“嬤嬤有所不知，如今嬤嬤身上這件棗紅色的新衣裳便是那一日母親送過來讓我挑選的衣裳。”
李嬤嬤現在哪裏能不明白。
大小姐根本就是設了個局，然後讓她乖乖地往裏麵跳。
即便她現在去夫人麵前解釋，恐怕夫人也不會信她了。
短短數日，大小姐可以讓心桃倒戈，想必在夫人那兒沒少費工夫。
事到如今，她已經成為了夫人眼中的棄棋，要想活命，她隻能一心一意投奔大小姐。
李嬤嬤跪下來，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還請大小姐庇護老奴，老奴日後定當忠心不二，一心伺候小姐。”
蘇鳳華讓綠扶扶起了李嬤嬤，她道：“隻要嬤嬤一心為我，我也定當護嬤嬤周全。”
巴掌大的小臉露出堅韌的神色，眸子裏深邃得似是無邊無際的黑夜，這種不符合年齡的表情讓李嬤嬤有那麼一瞬間怔楞住了。
大小姐果真變得不一樣了。
有這樣的想法的人不隻李嬤嬤一個，還有一直跟在蘇鳳華身邊的綠扶。
她默默地想著，如今心桃和李嬤嬤都收服了，就剩下一個夢蘭了。
如今的小姐又會怎麼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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