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全身都好疼,就好像全身上下的骨頭被硬生生的捏碎一樣。不,比那還疼。
我這是怎麼了?我明明記得我已經死了啊。為什麼還會感覺到疼痛呢?難道我被救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卡車分明是從我身上壓過去。我那時清晰的感覺到肋骨斷裂心髒被刺破。現在呢?是什麼情況?
有人在靠近。嘴裏被灌了湯藥。滿是苦澀的味道,但是身上那疼痛的感覺倒是減少了很多。
“應該可以活下來的吧?”
那人在說話。聽聲音是個不大的姑娘。
“沒關係的,你不會害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那姑娘的聲音很好聽,軟軟綿綿帶著一股子溫柔的味道。她應該是在跟我說話。
“你怎麼不回答我呢?真是的,和其他的家夥們一模一樣。”
她伸出手戳了戳我,沒有用力氣所以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是溫暖的感覺從她的指尖傳來。我也確定了她是在跟我說話。是,知道我醒了嗎?
“算了。你繼續睡吧。我出去給你找藥。別擔心別擔心我沒事的。我會讓二肥看家的。不會有狼叼走你的。”
那姑娘說話一句貓叫伴隨而來。似乎在對她的話表示回應。
“二肥真乖。看好了哦。我回來給你抓魚吃。”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最後再也聽不見。那姑娘應該是走遠了。
然而,我這是什麼情況呢?
那姑娘走後不久,她口中的二肥突然發出嗚咽的威脅聲。是怎麼了嗎?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覆在我的額頭上,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觸發,咻咻的聲音不間斷。
手的主人似乎沒有惡意。不過也不帶有任何善意就是了。我能感覺到他在打量我。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被看穿的感覺。這人,總覺得十分熟悉。
他手裏似乎有什麼東西鑽進我的腦子裏。那一瞬間,原本不再疼痛的身軀再一次被那一股股痛意所淹沒。而在這難以忍受的疼痛之下,我的思維卻是那麼的清晰。我能夠感覺得到全身的骨頭都在被快速的重塑著,然而伴隨著這而來的卻是那難以忍受的折磨。癢、好癢、好像伸手去抓,把皮膚抓破,把自己抓的稀巴爛,把骨頭全都挖出來細細的抓撓。
所幸的是現在身體並不能動彈,萬幸的是現在不能動,不然,我真的會把自己殺了的。而隨著這樣的感覺,我無比清楚的知道,我還活著,活得好好的。
我並不能夠確定這股疼痛持續了多久,因為即便意識清晰著但是那股感覺還是在腐蝕著我的腦海。隻知道這個不知道是誰的人停下後不久外麵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來人正在奔跑,她的呼吸急促,我能夠感覺得到。明明相隔了這麼遠但是我就是能夠確定,是那個聲音溫柔的姑娘。
她急匆匆的趕過來,急促的呼吸撲在臉上。麻麻的,癢癢的,但是卻很舒服。比起剛剛的那種感覺而言,很舒服。
“還好還好,你沒事就好。”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猜想我們之間的關係。雖然她言語中帶著關切,但是總感覺我們直接並不太熟悉。
“二肥你這家夥。讓你看家你怎麼看的?嗯?人都闖進來了知不知道?嗯?知不知道啊你?說句話啊混蛋,別給我裝聽不懂……”
確定了我這邊沒事了之後那姑娘就去訓斥她口中的二肥。雖然是訓斥,但是那麼溫柔的聲音說起來倒像是撒嬌。我感覺自己好了很多,應該已經快可以睜開眼睛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