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剛一下樓腿就軟了,還好林子瀾將他扶住才沒有坐到地上。
“你如果說出你的來曆應該他不會如此為難你。”林子瀾小聲說著。
雖然王通一直沒有說過,但林子瀾通過王通的言行舉止,加上其態度和眼光以及他平時說的那些判斷王通家背景絕對不差,很有可能是當今朝廷上的哪個大臣。
王通哼哼倆聲道:“我可不是那個家夥,有點背景就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了。”
林子瀾覺得好笑道:“那你打得過他?”
王通苦哀著臉,道:“白兄,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我怎麼幫你?”林子瀾搖了搖頭。
王通哀歎一聲,翻了個白眼,低聲嘟囔道:“看來隻能找個機會逃了。”
因為問道大會地點改在了一醉軒不少人都直接住在了這裏,一醉軒這幾日也沒有了那一百名額一說,林子瀾等人住在了山莊北麵的廂房,他與王通一屋,汗青兄弟四人則是在另外一間,倆夥人相隔的距離也就一個屋子。
王通待林子瀾一進屋就把林子瀾的胳膊緊緊抱住,道:“白兄,不行那天你打扮成我的樣子,幫我去揍那家夥。”
林子瀾一臉無奈坐在椅子上道:“你咋知道我一定能打過他呢,他可是神刀弟子。”
王通苦惱的揪著頭發,道:“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吧,什麼問道大會咱們也別參加了。”
林子瀾看了眼窗外,輕歎道:“晚了,不少想巴結他們的都已經暗中盯著我們了。”現在還不是時候,真沒有辦法他寧願暴露也會帶走王通的。
王通林子瀾二人進了屋子後便沒有再走出去過,晚飯都是讓小侍帶過來解決的,此時的一醉軒的人數已是白天的二倍,這些人都是來參加問道大會的江湖人,整個一醉軒一掃平日的清雅,反倒熱鬧吵雜的很,不少人也都知道白天發生的事情,王通與川濤的比試。
塔樓六層,不少人因為沒有座位而站著,場麵十分吵雜,在六層一角落裏,一位長相瘦弱的中年道士與坐在對麵的青衣男子各自飲盡了杯中的美酒,青衣男子放下酒杯,說道:“你說這王通是何許人也?”
中年道士也緩緩放下手中杯,道:“可能是某個家族門派雪藏的高手,如此大的口氣很難想象是一個毫無背景的人。”
青年男子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道:“是龍是鼠,倆天後便可知。”
中年道士看了眼頭頂上的七層道:“江湖榜上的那些家夥都來了很多吧。”
“榜上第七,以及那第四十三,還有幾個後麵的都來了,估計是想看看那幾個門派弟子的實力吧。”
中年道人好似想象到一個可怕的場景,渾身打了個寒顫,“那幾個門派弟子都會過來嗎?”
青年男子將杯中酒又一次的一飲而盡後道:“估計都會來吧,這倆年也沒見他們消停過。”
類似這樣的話題幾乎能在每個相談人口中都能聽到,此時的七層人並不多,與六層相比反倒冷清,神刀,唐門弟子各占一桌子,還有一麵色冷漠的青年獨占一張桌子,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倆人,三人坐在一張桌子,七層共有二十五張桌子,此時連十張桌子都沒有坐滿,整個一醉軒中大部分都已是武林人士,那些當官的,有錢人家,以及那些雲遊的詩人大部分已經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