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凝宛開車到酒店樓下,從天窗中無意的瞟了一眼,頓時踩住刹車,停了下來。
酒店的頂樓黑氣繚繞,在午時陽氣最重的時候,依然籠罩著整個酒店樓頂,黑氣翻湧。風凝宛暗自歎氣,家裏的那兩個東西真是強大,而風凝宛也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些東西。酒店裏的其他人不像她,這些黑氣夾雜著人類的一些惡欲,很容易進入人的心裏,勾起人的陰暗,而她竟然一直沒有做一些防護措施。
風凝宛將車停在酒店前,走進大廳,而酒店的人的確如風凝宛所想的那樣,額間黯淡無光,隱有黑氣,眼中暴露著貪婪,欲望和狠戾。
風凝宛上樓,看著自家玻璃花房變成黑房子,臉色更難看了一些,風凝宛打開水箱的門,爬上水箱頂,看著自家房子上縈繞的黑氣歎息,翻身躍到房頂,在樓板上用朱砂口紅畫了一個封魔陣,貼上了九張三清隱靈咒,看著天上的黑氣漸漸散去,風凝宛才起身離開。
風凝宛進門,秦遺正坐在花房搖椅上看電腦,無比悠閑,而魔桀正在跟黑布上的符紙戰鬥,玩的不亦樂乎。
“回來了,飯菜在桌上”秦遺頭也不抬的說道,魔桀倒是望了風凝宛一眼,給了個憨傻的笑,又跟符紙玩去了。
風凝宛原本有一肚子怨氣要發泄,可兩人的行動不知道為何竟然化解了風凝宛的心氣,風凝宛既然無火可發,自然洗手吃飯,乖乖聽話了。
可風凝宛對於自己剛剛的舉動表示好奇不理解,一個人糾結了半天,最後發現,好像不過就是那句俗語:吃人的嘴短。
“啊....”花房傳來魔桀的叫聲,風凝宛剛回頭,看著秦遺扯著魔桀穿門而進,而魔桀的樣子竟然不是呆萌的秦遺模樣,而是原本縮小版的魔桀樣子。
“他怎麼了?”風凝宛疑惑的看著秦遺問道。
秦遺沒有說話,隻是側開身子露出魔桀,魔桀的身上全是被火灼傷的痕跡,有些地方已經被火燒化去,露出一個坑,而頸上竟然還在冒煙,魔桀瞪大眼珠無辜的看著自己的模樣。
風凝宛被魔桀的樣子逗笑了,看著那麼恐怖的魔桀樣子,卻有那麼喜感的表情,真是好笑。而最重要的是,終於出了風凝宛一口心中惡氣,暗自腹誹:讓你跟我的符玩。
風凝宛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大笑,秦遺嫌棄的看了魔桀一眼,又白了風凝宛一眼,獨自坐在一邊,看電視。
“秦遺不是說你不厲害嘛?為什麼能弄傷我”魔桀不解的看著大笑的風凝宛,認真的問道。
風凝宛一聽,瞬間臉色不好,惱怒的指著秦遺怒問“什麼叫我不厲害,你信不信我打得你半身不遂”
“我沒有身子”秦遺專注的看著電視,回答。
風凝宛氣得咬牙切齒,一下子衝到客廳窗簾邊,一把拉開窗簾,滿室的陽光,終於點亮了幾日不見光的客廳,而秦遺早已經躲在了浴室,魔桀抱著被灼燒的胳膊,尾隨而去,隻是原本傷了左邊,現在右邊也不可幸免。
“哼,好好待廁所吧”風凝宛對著廁所門說了一聲,坐到餐桌前繼續玩電腦。
秦遺一屁股坐在馬桶蓋上,抱著平板繼續看電視,絲毫不見情緒起伏,而魔桀則不一樣,他就一會時間,已經被太陽灼傷了兩次,開始那次是秦遺告訴他,風凝宛不厲害,可以盡管玩花房的符咒,可秦遺沒告訴他,玩壞符咒會被陽光灼燒。而這次,風凝宛說也不說拉開窗簾,他沒有準備躲閃不及時,又被燒了一次,魔桀疼得皺眉。
“你騙我,她明明很厲害”魔桀委屈的看著自己被燒傷的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控訴秦遺。
“自己思考”秦遺抬眼跟魔桀說了一句,就不在理他。魔桀被秦遺封嘴封怕了,也不敢在多說,坐在地上認真思考。
風凝宛見裏麵沒動靜,起身拿出一麵圓鏡,用朱砂畫了羲和咒,將鏡子擱在陽光下,看鏡子將陽光吸入儲存,又拿了幾張符紙出門,將花房黑布上被魔桀玩壞的符紙換下,而後給自己倒了被咖啡,走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