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誠一直跟在風凝宛身邊,雖然看不見盆裏的東西,但是一直看著風凝宛,見她暈倒,上前接住,送去醫院。
“醫生,她怎麼樣?”路誠看著醫生一通化驗檢查打吊瓶,急切的問道。
醫生剜了路誠一眼責備的說“你們年輕人,真是不把身體當身體,又睡眠不足,又營養不良,還低血糖,脫水,你們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大夫,那你快救她啊”路誠聽醫生說了一堆,已經膽戰心驚了。
“好了,這瓶水輸完就行了,回去給她準備濃稠的粥,少量的喂,多喝些甜的水補充體力,過幾天就好”醫生將手中病例丟給路誠,不在理會。
路誠不敢將風凝宛情況告訴風家,隻好自己請假照顧,好在風凝宛身體不錯,也配合起來,過了四五天,漸漸的好轉起來。
“路誠,你回去上班吧,我沒事了”風凝宛掛了給風父報平安的電話,跟路誠說。
“咦,那好,我先回去了,對了,欠我一頓法國梧桐哦”路誠指著風凝宛笑說,出門離開。
風凝宛看著無名指的戒指,法國梧桐,原本是最美的夢,現在是最心痛的回憶,世事無常,變化莫測。而最讓風凝宛心痛和後悔的,卻是那怪物後的人,當初若是能多提防一點,或是能早早的解決此事,那麼是不是現在的痛苦就不會有了。
可終究還是鑄成如此局麵,也許真是緣分不夠吧。
風凝宛閉眼,想拔下手中戒指,卻發現,她竟然沒有拔下來的力氣。
風凝宛決定放過自己,閉目一瞬,而後睜開,眼中傷痛被掩埋,已平靜無波。
將床邊的電腦拿來,查看郵件,發現沒有生意後,點進了自己網站,發布一條五折的信息。
風凝宛降低價格,郵箱裏的郵件就開始瘋長,風凝宛每天早上要去看風水,下去要去尋陰宅,甚至占卜問卦的事情都做,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晚上漸漸也能睡個好覺了。
加之有路誠沒事找死,風凝宛的生活漸漸的走回以前的軌道。
風凝宛恢複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結束打折,也接到了唐山路的事情。
唐山路是環城高速的南段,最近總是晚上發生有人見鬼,頻頻出車禍的情況,風凝宛九點多開車前去,在唐山路繞了幾圈,才將車停在一處飯店門前,提著箱子走到頻發發生車禍的路口,抱臂坐在欄杆上,晃著腿玩。
也許是最近這裏事故太多,十點左右的路上,沒有車也沒有人,安靜得隻有風聲。
風凝宛拿出伏魔棒在手中把玩,突然狂風大作,吹得風凝宛頭發亂飛,風凝宛按下伏魔棒按鈕,站起身,一道符打在地上,狂風散去。
風凝宛也不急,靜靜站在那,不言不語不動。
狂風散去後,安靜的道路上更壓抑,風凝宛環顧四周,原本明月當空,被月光照耀,朦朧靜溢的道路上起了濃霧,漸漸的越積越厚,包圍了風凝宛,身子連一尺開外的地方都看不清楚。
風凝宛拿起一張符紙,無火自燃,照耀著濃霧,原本濃厚的霧開始稀薄,而風凝宛手中的黃符竟然燒到一半不在燃燒下去,火光凝固。
符火一直亮著,濃霧稀薄潰散,還原街道本來麵目。風凝宛將符火豎直丟在地上,符火挺直站在風凝宛前麵,火光照耀不過一尺。
“還不準備出來嗎?你是要我用火燒了你是不是”風凝宛注視著符火前方,笑語。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對付我”怯懦的女子聲音響起,卻不見人影。
“這附近的車禍是你害的吧?”風凝宛問道。
“不是,是他們自己不看路,不關我的事”女子的聲音顫抖,好似很害怕恐懼。
風凝宛擰眉又問“那路人說見鬼也不是你嗎?”
“我不是有意的,我都是深夜才出來走走,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能看見我”女子的聲音漸漸帶上了哭腔。
“好了,我不管你是為什麼,現在你出來,我送你去輪回,人鬼殊途,你既然死了就不該滯留陽間,或者說你是鬼嗎?”風凝宛突然發現一些不對勁了,扯長調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