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內,空無一人。
現在才剛十點過十分,午睡?早了點吧!
細致紋畫的柳葉眉輕勾,低聲吩咐助理,“快去給我調公司監控錄像!”
“是!”
夏憶一步一步走向休息室,步伐異常沉重,心頓時提到嗓子眼,指尖輕觸冰冷門麵,碰到的那一刻,才發現門沒關。
透過細縫,一道欣長的身形側身躺在大床上,依稀辨別出那一頭烏黑短發,掛衣架上,放置著祁愷威剛穿過的黑色西裝。
是祁愷威。
夏憶伸手示意,“不用調錄像了!”
既然祁愷威還在夏氏,那一切就在她的掌控之中!
既然盛夏手中的股票現在無法對現,她與祁愷威完全是勢均力敵!
誰坐在夏氏執行總裁的寶座,不到最後一刻,沒有人知道!
……
機場內,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盛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開了暖氣的原因,隻覺得胸口有些悶得慌。
總覺得背後有一道強烈的目光注視著,可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
流年似乎在這一刻靜止,盛夏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十米處走來的一個年輕女孩,她身著黑紗短裙,白希的長腿,惹得乘客側目,瞅了眼,盛夏臉微紅,低下了頭。
纖稠合度的身材,還是讓盛夏小小的嫉妒了一把。
七寸的超細高跟,在光潔瓷磚上,踩下美妙音符,如情人間不安的心跳,唯美,急促。
腳步聲,在她麵前停止。
不解地抬起頭,打量著這身著黑紗裙,帶著米色貝蕾帽的精致女孩,盛夏扭頭瞥了身後一眼,她坐在候機室的最後一排,身後沒有其他人。
她十分確定,沒有見過這個年輕女人。
猶豫片刻,盛夏用手指了指自己,“找我?”
年輕女子嘴角含笑,眼底泛過一抹深不可測的精光,點頭,“盛夏,你長得還真不賴。”
隨即,不顧盛夏眼底的疑惑,直接坐在她身旁。
恬靜從容的模樣,讓人賞心悅目。
“你認識我?”
女子淡淡掃了她精致而小臉一眼,心底驟然泛起一抹快意,“哦!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天天,譚天天。祁哥哥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嗎?”
話音剛落,盛夏腦海閃過一抹恍惚。
天天……
她就是天天……
他不知道別人老公手機裏,存的那些親昵稱呼,都是幹什麼用的,可現在盛夏心底,除了麻木,還是麻木。
“……你好,我是盛夏。”
譚天天眼底泛過一抹精光,不愧是表哥看上的女人,氣魄果然不同。
“你在等他?”譚天天背靠微涼椅背,嘴角的笑,越發殘忍,冷酷,“他不會來了。”
光是夏憶,就夠祁哥哥頭大吧!
死死盯著盛夏的精致小臉,卻看不出一絲破綻,譚天天很確定,她知道那個‘他’指的就是祁愷威,可盛夏依舊無動於衷。
是不是該說她偽裝得太好了?
“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和祁愷威並沒有什麼關係,譚小姐下次遇到祁先生,請轉達我的祝福。”
光是祁愷威手機裏的一個親昵稱呼,盛夏一點也不敢小覷。
她甚至覺得,譚天天隻是看著她,就像是剝了她全身的衣裳,將她看個透徹。
對她來說,譚天天就是一個謎。
不僅如此,譚天天更像一把鑰匙,一把能夠讓她打開祁愷威真實世界的鑰匙。
“哼!”譚天天冷哼一聲,“你不問,我和祁哥哥是什麼關係?”
“與我無關。”盛夏起身,作勢離開。
“盛夏,我隻想問你,孩子,你一定要留下嗎?”
身後傳來的冷聲,讓盛夏微微失神,心頭,幾乎在滴血。
她一直以為,她是祁愷威的初戀,可現在,她不得不懷疑,祁愷威刻意向她隱瞞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不安,在心底翻滾。
她更好奇,譚天天究竟是祁愷威的什麼人。
他的前任女友?
或者,是他的現任?
眼角微微泛濕,盛夏猛然回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譚天天,“不管你和祁愷威是什麼關係,都沒有資格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利!就算是祁愷威也不行!”
譚天天不怒反笑,悠然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盛夏,與盛夏擦肩而過時,輕聲低語:“那你就不要後悔!”
盛夏沉默不語。
粉拳倏然緊握。
待譚天天的背影消失在檢票口處,盛夏才緩緩鬆了口氣,思路一片混亂,完全理不清頭緒。
換個座位坐下,右手輕輕覆上腹部,望著檢票口,久久沒有等到那道熟悉的欣長身影,心急如焚。
十指,不安地纏繞,莫非,祁愷威看不懂她的便簽?
……便簽寫了什麼呢,在興趣的童鞋可以猜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