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1 / 2)

腦海中,無法遏製地想到媽媽昨夜說過的話,鼻尖猛然一酸,眼眶微紅。  他們……  不會再有機會像現在這樣,安靜地相處,安靜地擁抱,彼此間,毫無間隙與距離了吧!  去歐洲後,她恐怕,連見他一麵,都會變成一種奢侈吧!  “愷威……”  她倏然開口,靜靜地喚著他的名,很用心地用平常甜膩語調喚著他,不讓他聽出話語中的一點苦澀與艱難。  “嗯?”祁愷威連眼都沒有睜,輕聲應著。  瘦削的下巴,輕輕蹭了蹭她柔軟的短發。  在遇見盛夏之前,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愛一個女人如此深。  好愛好愛……  她問他,他是不是真的愛過她。  他遲疑了,因為他不確定,當他道出所有事實時,她還會心無芥蒂地站在她這邊。  他怕會失去她。  所以他遲疑了,如果再給他一次回答的機會,他一定會義無反顧地告訴她,他愛她,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  他更沒想到,冷麵軍王的寒冰麵具,也有被徹底打破的一天,而不知道,原來,他涼透的心髒,也可以如此纏綿炙熱。  隻為了一個女人。  那他和秦桑呢?  以前,秦桑在他身邊,雖然兩人沒有正式交往,可看在外人眼裏,他們就是一對,僅止於普通朋友之間。  沒有特別的交際,有她無她,似乎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隻不過對一個如花年紀女孩的癡心,有三分不忍罷了。  “身上好粘,我們去酒店洗一下,好嗎?”糯軟的聲音,如棉花糖般綿軟,還帶著三分撒嬌的意味。  她似乎很少這樣。  祁愷威眼底一陣風起雲湧,某處變得極不安分,蓄勢待發,輕輕撞了撞盛夏。  盛夏別過頭,輕點他高蜓的下巴,斷然拒絕,“不行,我需要整理一下……”  “那好。”  祁愷威按下對講器,吩咐司機調頭,可他做這些事的時候,身體一點都沒有抽離。  “你出來!”盛夏嬌嗔道。  那媚眼強絲的小模樣,惹得祁愷威一陣情難自禁。  “你讓我再呆一會兒,我就放你去洗澡。”  祁愷威扔出條件,you惑她。  盛夏思考片刻,為難地點頭。  到達酒店後,祁愷威依舊將盛夏抱著,兩人衣冠楚楚,司機去kai房,一直到酒店浴室,打開熱水,祁愷威依舊沒離開過她的體內。  那種綿軟,緊緊相纏的感覺,似乎也不壞。  盛夏輕勾嘴角,整個上樓過程中,她幾乎清楚地感受他似有似無的碰撞。  至少,在這一刻,他們還緊緊相擁,還在一起,親吻,擁抱,做ai。  將她放剝幹淨,去吩咐司機準備衣服。  一切安排妥當,推門而入“小腦袋裏想什麼呢?”  祁愷威看了眼浴缸中的柔美女人,一陣心動。  瞥了她一眼,卻發現她臉上除了猶豫,還多了一抹沉思。  “我在想……”盛夏盯著祁愷威,盈盈一水間,帶著無限柔情,發尾散下幾縷細碎青絲,不似塵世凡間,淺笑,倏然變了語調:“盛情難卻,夏雨冬梅,愛無綿期,你未轉身。”  “什麼意思?誰說的?”  盛夏氣惱地耷拉著小臉,眼珠一轉,雙眼熠熠生輝,“我對你說過一句話嗎?”  祁愷威哼笑出聲,“小傻瓜,你都不說是什麼話,我怎麼知道呢?”表麵上裝作不在乎,心跳,卻莫名加速。  盛夏低頭,沉默半晌,爾後,認真地盯著他的雙眼,“我愛你。”  祁愷威的身體猛然一顫。  她剛剛念的那四句詩,是一首藏頭詩!  盛,夏,愛,你!  他以前讀書的時候,也收到過不少情書,類似的肉麻話語,看不不少,也聽了不少,那些含羞低頭的女人,如過江之鯽。  盛夏喜歡看的八點檔狗血劇,更是將這三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  可他從不覺得這三個字,有什麼特別。  除了上次,她問,他真的愛過她嗎?  那三個未說出口的字,竟然被她先一步說了出來。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滋味,怎一個妙字了得!  見祁愷威沒什麼反應,盛夏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話,攥緊粉拳,眉頭微蹙道:“真的!”  盛夏不禁加重了語氣,“很愛很愛。”  “上次,我沒有及時回答你的問題,現在回答,可以嗎?”  祁愷威倏然覺得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般,渾身備注逆流,神經緊繃。  “啊?”盛夏微愣,一時沒有想起,她問了什麼問題。  “我也愛你。”嗓音低醇,不似激情高端的粗重,多了清明與柔和,低沉的聲線,細細辨出隱隱顫抖。  聲音如穿透真空般,闖入她耳裏,成了世間最美好的情話,“比你還要多。”  究竟是他要與她共浴,還是她拉他下水的,早已分不清了。  當他清冷的嘴角,印上她微濕的眼角,盛夏倔強地吻住了他微突的喉結。  這一吻,瞬間拉開了引火線。  激情一觸即發。  祁愷威本來考慮到她的身子,將體內的**強迫壓製下去,不想動她了。  可這一刻,渾身爆發。  兩個人彼此糾纏著,纏綿的吻一路向上,似乎要在這個親吻中融化般,彼此不肯給對方多一點喘息的空間和時間,熱烈而纏綿。  盛夏不再矜持,給予身邊的男人最熱情、炙熱的回應!  浴室內,一番混戰。  他的鼓勵,他的誘哄,他的牽引,幾乎讓她把持不住。  難耐,在骨髓深處蔓延開來,一陣激烈的嚶嚀,夾雜著粗重的喘息,伴隨著那曖昧的水聲拍打,浴缸內,吹皺一池春水,纏綿不止。  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被那升騰的水霧慢慢隱去,隻剩下那一室的低喘輕吟……  幻化成最旖旎、曖昧的圖畫定格。  不知道過了多久……  盛夏幾乎連自己裹上浴巾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是祁愷威大手一翻,將她抱在懷中。  盛夏隻覺得眼皮沉得厲害,昨夜忙著疊星星,壓根就沒睡多久。  剛開始,在姑蘇子墨車上,還有點暈車,後來,躺了會,才好了些。  在車內被祁愷威狠狠折騰了幾次,回到酒店,泡個澡,他也不肯安生,硬來。  下麵有些生疼,祁愷威親吻著那依舊顫抖在小核,憐惜地為她上好藥,注意到沒有見紅,這才放心不少。  整個上藥過程,盛夏口中呢喃著不要,惹得祁愷威一陣輕笑又憐惜。  都怪他太粗魯了。  幸好沒有傷到寶寶。  小心翼翼地將她放置在大床上,親吻她的額頭,“乖,先睡會,一個小時後我叫你。”  “嗯……”盛夏閉著眼,翻了個身,迷糊道。  祁愷威寵溺的目光落在她吹彈可破的小臉上,淺淺歎息出聲,拿出手機,向盛天雄報備。  “夏天衣服弄髒了,我帶去購買新衣服。一個小時後就會到。”  說罷,便掛上電話。  夏憶坐在盛天雄身邊,一言不發,倏然抬頭死死盯著盛天雄,很認真地問:“老盛,你當初究竟看上我哪一點?”  盛天雄把電話收好,聽了自家老婆的話,輕輕一愣,“都老夫老妻了,女兒都可以嫁人了,你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責罵的語氣,讓夏憶越發傷心,手,輕輕覆在年過五十,卻依舊平坦的小腹上。  這裏,曾經孕育過兩個孩子。  第一個孩子,還沒成型,在浴室滑倒,不小心掉了。  後來的一個,據姑蘇院長親自安排的婦產科醫生說,生下來就是個死胎。  作為母親,她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清楚地記得,她明明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啊!  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第一個孩子沒的時候,老盛在一旁安慰她,說他們還年輕,還會有孩子的,可是那麼多年過去了,肚子依舊沒有消息。  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想,會不會是老天爺在責罰她?  當初,她也害死了一條人命啊!  夢回夜轉時,她甚至懷疑,是不是祁暖來找索命了?  她告訴自己,不過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幸福的小三而已,祁暖有罪,她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夏家當她的繼母!  她的母親,就是被祁暖生生逼死的!  她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可那個時候,就算沒有孩子,她還有夏氏這顆大樹。  就像外人說的那樣,當初一無所有的兵蛋子,不就是看上了夏家的雄厚家底,才會甘心倒貼,非卿不娶嗎?  可現在呢?  夏氏再這樣下去,就隻剩下一個空殼,他呢?  還會為了當初堅持的理由,留下嗎?  “我們離婚吧!”  車窗外,滿地銀妝,大雪紛飛,襯得夏憶眼角的淚滴異常刺眼。  當祁愷威輕輕推醒睡得極熟的盛夏時,盛夏呢喃輕哼,卻不肯睜開眼睛,甚至困極地伸手捂住雙耳,拒絕一切幹擾。  祁愷威沒辦法,隻得親自替她穿衣服。  他說‘抬腿’,她就抬腿,他說‘伸手’,她就伸手。  給她擦過臉,好笑地看著一臉慵懶,卻拚命撩撥他的小女人,一臉饜足,“怎麼,體力就這麼差,也敢在老虎尾巴上撥毛?”  盛夏咬牙切齒。  也不知道是誰,讓她體力變得這麼差的!  她甚至懷疑,等會爸爸媽媽見了她,會不會看出什麼端倪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