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諾伯!”海格抽抽搭搭地說,他揮揚著手裏的手絹,一陣淚雨,“媽媽不會忘記你的!”
德拉科在哈利的逼視下無奈鑽進袍子底下,搬起板條箱。居然讓一個馬爾福做這種家養小精靈的活,小龍不滿的噴著火。
“但願查理記得,我們家寶貝早上要吃岩皮餅,中午要烤靠小牛排,晚上要吃鮮鱸魚的。”
海格拿著大手絹,擤了個鼻涕。
“他怎麼不說還要杯白蘭地當夜宵呢。”德拉科心裏吐槽著,“這簡直比救世主以前的日子過得都好。”
“哦,我的寶寶,媽媽還給你準備了白蘭地,記得自己當夜宵喝。”海格一抽一噎的,“還有你的泰迪,也在旁邊陪著你呢。”
剛搬起箱子的德拉科腳下一個踉蹌,手一滑,箱子狠狠地砸在他腳上,那眼淚都快迸出來了。
怎麼把板條箱搬到塔樓上去呢,他們心裏沒底。隨著午夜一分一秒地臨近,他們抬著諾伯走上門廳的大理石台階,走過漆黑一片的走廊。上了一層樓,又上一層樓——盡管有哈利這個夜遊小能手抄了近路,但德拉科一點兒也不覺得省勁兒。
“快到了!”他們到了最高塔樓下麵一層的走廊上,哈利喘著氣說。
斯內普辦公室裏,林凱偉端著一碗雙皮奶:“教授,吃點吧,你今天好像沒吃多少。”何止
沒吃多少,平時一掃而空的飯菜今天剩了一大半。
低頭批改作業的斯內普刷地抬起頭,頂著那張萬年冰山臉冷冷地對著林凱偉道,“不餓。”
“突然吃那麼少,對身體不好的。”還在為配藥那件事請生氣麼,林凱偉搔搔臉,小心翼翼地選擇措辭,把雙皮奶放在斯內普桌上,“三餐不按時合理吃會胃痛的。”
斯內普不露痕跡地看了那碗雙皮奶一眼,再次重複:“我不餓。”
林凱偉歎了口氣,搖搖頭,“……我知道了。”說完,端起雙皮奶離開了。
在門合上的一瞬間,斯內普手中的羽毛筆啪嚓一聲,斷了。這不對啊,這不對啊,不是應該親自拿起勺子放到我嘴邊的麼,怎麼就走了。咕嚕嚕——咕嚕嚕——胃部傳來不斷地哀鳴。
斯內普看了看手中的斷了的羽毛筆,又看了看桌前赫奇帕奇曼德拉草的作業。撫摸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胃,嗯,不改了,讓他們明天重做。
林凱偉呆呆地站在走廊上,盯著眼前的雙皮奶,猶豫著。倒掉可惜,吃嘛,自己那因為這幾天三餐都吃了雙人份而變得圓滾滾的肚子,在這樣下去會變成胖大叔的。算了,便宜元寶了。林助教,你確定讓一隻貓頭鷹吃雙皮奶是他的福不是他的孽麼?
目送海德薇和德拉科的貓頭鷹維多利亞抓著木箱子飛往明亮的圓月之後,小獅子和小蛇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沒有被人發現。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啞的、低沉的聲音在他們身後緩緩響起,“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真是奇怪的組合,血人巴羅和皮皮鬼麼。”
“曬,曬,曬月亮。”哈利覺得自己的上牙齒和下牙齒攪和在一起了,不斷地打著顫,他仿佛已經看見自己和德拉科被吊在費爾奇的地下室裏接受無情的鞭打了。
費爾奇一聲嗤笑,德拉科無奈地拿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在霍格沃茨犯罪最不能遇上的,除了教父,就是這個更年期加經期加青春期綜合一提的老怪物費爾奇。梅林啊,給他留個全屍吧,曬月亮,虧這家夥兒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