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越來越近,仟彩的心裏也越來越忐忑,她也不知道自己忐忑什麼,亦或是期待著什麼。而結婚的那一天,仟彩更是整晚的睡不著,在屋頂發了半天的呆,後來最終抵不過困倦在房頂上睡了過去。仟彩不知道,這天白尚岩也沒睡著,剛好了個七七八八,忍不住來看看她,看見她在房頂上呆,就繞到她後麵靜靜的坐著,仟彩看星星,他看著她。最後好不容易困極了才睡了過去。看到這樣的仟彩,白尚岩的心,暮然很疼。“仟彩,你不想嫁給我麼?”
深夜的胡塞邊還是有些冷涼,仟彩偎依著唯一的熱源,眉頭皺著,似乎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不想當……另一個母親……”白尚岩的心瞬時化成了一汪春水,想撫平了皺的眉,卻怎麼也撫不平,心疼的吻了上去,“我發誓,此生不二。”說來也是神奇,那眉頭,竟是自己慢慢舒展了。白尚岩也是無聲的笑了,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一個公主抱把仟彩抱回了屋子,細細的看著她的容顏。說來慚愧,這白尚岩除了記住仟彩那雙清澈見底又靈氣十足古靈精怪的眼睛,竟是未曾細細看過她的五官,如今細細的看,竟也是看癡了。
第二日婚慶,仟彩一直都如同做夢一樣被布置來布置去,坐在花轎裏麵,手心出汗,弄的帕子都能擰出水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一滴淚隨著眼眶落到了地上,四周無數歡慶的祝福,白尚岩看出仟彩的手都是抖得,卻隻能不動聲色。送去洞房的時候,白尚岩趁亂牽著仟彩的手,大大的手掌包裹著她的小手,用力的捏了捏,因為經常練習刀兵,他的手顯得粗狂有力,莫名的,安心。
隻不過隻一會,新郎官就被簇擁著去喝酒席了,仟彩有些哭笑不得,才安下心,這邊就借著一個漫長的等待,難道自己真的……太想男人了……
仟彩坐在床邊,總覺得新被硌得慌,手在底下摸索了一陣子,摸出了一個小指粗細的竹筒,裏麵有一張紙,好奇的抽出來打開,竟是這樣的一行字:吾妻仟彩,此生吾愛。
☆、一五二 是我,執念太深了(尾)
“想不到魔君還有抓著別人手認故人的喜好,難道,我與魔君第一天相識麼?”西王母的笑夾著一縷嘲諷,笑的大方,依舊泰然自若。魑魔將那根手指攥的更緊了,一眨不眨的看著西王母,探究、疑惑、失望紛紛從眼神中流出,最後雜燴成一片迷蒙的霧氣,眨眨眼,便不見了霧氣,不見了清澈的眼眸。
“額——哇——”
魑魔吐的舒服了,往地上一歪,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裝的。
“啊啊啊!髒死了髒死了!”
“就是就是,誰這麼缺德呀,吐東西吐到西王母這邊來了。”
“你們夠了。”西王母冷冷的衝著池塘裏那幾條吵鬧的小魚說了一句,深呼吸,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竟委下`身扶起魑魔,一路攙著不省人事的他,到了客房。
玉帝從觀世鏡看到了這一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昆侖山穀中有一片茂密的赤竹林,竹林深處,有一處不大的開闊之地,矗立著一株開的正盛的粉紅桃花。竹石眼上蒙著白綾,風徐徐過,竹葉颯颯桃花飄。陪著他一身白衣,簡直入了畫。
“幻境麼?”他雖然已經沒有了雙目,可是那場三界同慶的婚禮,他看的真真切切。“所謂雷雨霧靄,結為福澤。仟彩,我該,祝你幸福。”
竹石伸出像要抓住什麼的手慢慢的放開,長長吐了一口氣。赤竹林上彌漫一片金光,並不刺目,反而讓人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