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美人,叮叮當當作響的流蘇,掩不住美人銀鈴般的笑聲,“嗬嗬,這麼多年三哥還是沒變,這一手可是把我們這幾個貨真價實的姑娘比下去了!”
“你呀!”輕輕的敲了仟彩的額頭,“都要為人妻了,還貧嘴!”伸手取來紅蓋頭,攙著仟彩出了房門。
白尚岩覺得今天喝的水不少呀,但是喉嚨還是有些發幹,雙手還有些發酸,手心冒的汗都能下一場蒙蒙細雨了!
“你……你是我,妻子?”
明昊聽到這句話被口水嗆住,臉紅脖子粗的不停咳嗽。項燕飛直接上來用腳踹,但是因為笑的太激烈,一點都沒有力度,這一腳下去明昊身子都不帶晃得,但是他身子不穩差點倒地上。
排行老五的鼎哥哥脾氣暴躁,一個箭步上前劈手拎住白尚岩的衣襟,“你小子什麼意思??”
“老五,他隻是高興的腦子壞掉了。”三哥鳳鳴軒撥開老五的手,將鳳鳴鼎弄到了一邊。“白尚岩,禮成以後,我鳳家的幺妹老九,便是你今生的妻子,我把他交給你,從此應是生死與共,攜手白頭。”
“哥哥……”不知為什麼,這鄭重的喜慶中,仟彩卻覺得有些悲涼。這種悲涼源自前方那位哥哥,話語似交代身後事,無端的想落淚。
那悲涼隻是一瞬間,眨眼間又是歡樂喜慶模樣。各位賓朋開心的飲酒,開心的討論,歡聲笑語中,三拜禮成。
誰也沒有看見,有人輕輕擁住鳳鳴軒,看著他那越發蒼白的臉色無聲的問:我想聽你說。
滿座的賓客如蜃樓,如濃霧,漸行漸遠,緩緩消散,四周靜謐中,隻聽見鳴軒低的微不可聞的一聲,“對不起。”
☆、一五零 扯不斷的姻緣
阿癡站在結界外,手中的鳳凰花失去了色彩成為灰白,一片片的幹裂破碎成了粉末。望著前麵不遠處窗內的身影,如此多年,還是一個看不出喜怒的背影。鳴軒,是我太貪心了麼……
斂了眼中的神色,丟下鳳凰花轉身離開。這位永遠運籌帷幄沉穩矯健的君王,身影終是帶上了疲憊與落寞。
冥冥之中似乎一切注定,在阿癡轉身離開之時,窗內的身影正好向外望去,看不見神色疲憊,隻覺背影蕭條。失去束縛的寶塔旋轉著衝天而起,撞散了結界,鳳鳴軒隨著結界支離破碎的聲音,也消散了……
寶塔速度越來越快,最後成為一顆微小的星光,穿透了無盡的雲層,砸在了鳳凰蒲的大地上。沐浴了一場震蕩而起的花露,竟是慢慢的拔了芽,抽了葉。
許多年之後,這棵嫩芽長成了一棵傲立秀挺的雲鬆。這雲鬆也沒有什麼奇怪事,但當正午豔陽高照時,樹下的林蔭,是個正正方方的八角寶塔,飛簷磚瓦一絲不差。
魔都的大殿內日日笙歌,自從他們的君王回來,各色美人收了不下千人。胭脂粉女人香熏的令人皺眉。而一向對比敬而遠之的君王竟然一點反感神色都沒有,反而繼續高聲談笑左擁右抱的喝著美酒。
這場魔君溫柔的勒令不能停的歡宴,終究在七日之後魔君不勝酒力先醉而散。再醒來已經是兩日之後,被妖魎一桶冷水淋下來,甚是狼狽。
“昆侖的請柬,七日之後瑤池會。”
魑魔捏著請柬看了半天,最後扔到地上仰麵躺著,“夙涼,我夢見那年的芙蓉花開了。”
“大哥莫不是想喝那賽仙老頭的酒了?”妖魎不由得輕笑出聲,自己斟了一杯酒,緩緩下肚。
魑魔猛的坐起來,摸著下巴緩緩開口:“本君想喝他的醒酒湯!等我從昆侖回來。”
妖魎有些啞然失笑,那白胡子胡賽仙從他手裏出來的都是酒,還是頭一回有要醒酒湯的,不知道他的胡子會不會一激動全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