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1 / 3)

尚岩收起藥膏放了起來,眼神與表情古井不波,我看不出他心中是否有一絲留戀的情愫。白尚岩的眼眸是墨黑的,漂亮的如同極品黑色的珍珠。有時候也會像黑海中的漩渦,能震懾魂魄,更能隱藏,看不出心中所想。

“可是白尚岩,我不想走。”

“你不得不走。”聽到這句話我心頭猛然一跳,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感,猛的從床榻上跳起順勢滾到了一邊。

“說吧,下藥還是敲暈?明拐還是暗度?總之,我是不會在準備充分的條件下離開的,你呢也不用白費心思了。”我說的信誓旦旦,大有將士扼腕的豪情!

白尚岩卻是嗬嗬嗬嗬的笑了,眉眼灣灣如同盛滿明亮月色一般迷人。“明拐?暗度?下藥?投毒?哈哈,仟彩,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你很了解我。”

很,了解……你?“什麼…意思?”不好的預感在心中慢慢擴大,總覺得白尚岩不會那麼容易的善罷甘休。

“以你的聰明,不會不知道。”白尚岩笑的很有陰謀的意味,笑意不達眼底,隱藏著的不舍終究是沒能很好的遁形。白尚岩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後退,不知怎的兩腿一軟就要倒下去,白尚岩手疾眼快的將我拉起並順勢把我橫抱了起來。想推開他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了一點力氣。軟踏踏的,像一根毫無攻擊性的柳條。

“軟骨散?”我驚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軟骨散,和麻藥是一個性質的的,寒梅酒對他可是沒招。我銀牙咬的霍霍響,什麼是挫敗?這就是挫敗!極品的仙酒竟然對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束手無策,而且我還三番兩次的栽在這上麵,我能不咬牙霍霍麼?

“仟彩,這場戰爭本來就與女人無關。把你送走,隻是將一切恢複到了從前的模樣。”

把你送走,隻是將一切恢複到了從前的模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因為我,才有的女子隨軍,才有的那十日的笙歌。

多麼像,多麼像那時我一心等待的黎明之時,那時我多想待一切塵埃落定,分道揚鑣之後,一切一如從前,我繼續沒心沒肺的,大大咧咧的過著綿延不盡的日子。

我仰頭看他,不知眼中有怎樣的情緒,也不知自己心中有怎樣情感。我淡淡問,“如果一切回不到從前,你,會來找我麼?”

白尚岩的腳步不著痕跡的頓了一頓,抱著我的雙手,猛的一緊,隻一下,卻又放開,下唇緊抿,似在隱忍什麼。忽而他又笑了,“彩兒,早知你那麼能說會道,我應該先考慮如何讓你說不得話才是。”

我怒了!被你坑了也就算了,現在連我說什麼話你都要管麼?“嘴巴長在我這,我想怎麼說怎麼……唔……”看著眼前的俊臉,明知反抗無效卻還是心中氣不過的反抗。

“下回再如此囂張,我就吃掉你的嘴巴!”還沒等我反駁,就已經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我在馬車之中,顛簸搖晃,慢慢悠悠,問了車夫才知,離開城中,已然有了小半日。直至現在我都全身無力,這軟骨散的名號還真不是浪得虛名。

不多時,一陣陣鐵踢馬嘶,一群人將我這一輛馬車圍了起來。我勉強支撐起來身體倚靠著馬車,看他們那一群人的不懷好意。荒郊野外,一位女子,一位車夫,一群來曆不明的人,想想都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車夫被他們放了回去,我以為是他運氣好碰見他們大發善心的時刻,後來才知道他們那是為了讓他給某人報信的。

我被他們蒙著眼睛捆著雙手送到了一個地方。摘下蒙著眼睛的黑布,還沒有怎麼適應光線,就聽見一個很欠扁的聲音響起。“仟彩姑娘,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