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救了我,誰聽了都會覺得荒謬,明明被救的是我,明明一切很清楚,可我還要去查,是不是很傻?”說到這些,白尚岩身上一種叫悲傷的情愫將我傳染,淡淡的,像月光那般淡淡,不似陽光的宣揚。他大概是覺得憋屈,救人的人稀裏糊塗,被救的人搞不清楚,要是我遇到這種情況,還沒搞清楚就稀裏糊塗以身相許了,我一定比他還鬱悶,還憋屈,難怪他會借酒澆愁。
白尚岩縱身一躍從窗戶出來飛到房頂上去了,斜躺在房頂上很是愜意,隻是眼中有淡淡的憂愁。我嘰嘰喳喳拍著翅膀圍著白尚岩轉了幾圈飛走了。言府內,我在言一麵前表演了一場大變活仙。“事情進展的怎麼樣?”
我問言一,言一沉默不語,答非所問的來了一句:“剛才明昊將軍來過了。”
“他來做什麼?”從心底,我已經將明昊列入了壞蛋的行列。
言一雙手托著一件東西呈了上來,我去接,卻被我甩掉在了地上。這件東西,裏麵蘊藏著天劫的力量!明昊這是在提醒?還是警告?按時間來算,百年內我不用曆劫;按法力進階來說,我也沒有天劫,那麼,他送我此物,是何用意?
自從魔道後,我隻在法力進階的時候經曆過天劫,三百年內我曆經三場天劫,這三場天劫差點讓我一命嗚呼,至今心有餘悸。因為我體質特殊,近千年來都不能再曆天劫,除非我想魂飛魄散了。剛才那一碰,我以為是天劫來臨,所以失了態。
我差言一下去,想自己靜一靜,回廊踱步間,想到了萬春樓中那一吻……
我想到了我照顧他幾天幾夜後帶我同騎長河勒馬,他言如此女子,難覓佳人;我與他拜天地拜夫妻,他霸道的聲音將我留下進了花燭洞房;想起燭火映襯中我錯開一步,那枚將吻未吻的吻;想起那場舞步中,他特意尋覓的裙鋸如蓮的舞衣;想起星域行舟中,我說自己專害人,他篤信的說“你不是”;想起我離開人間時,回首看見的他的雙目猩紅的雙眼……
還有,我在心魔幻境中聽到的那一聲聲呼喚,還有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淡淡牡丹香……
原來,在慢慢的不知不覺間,我所刻意忽視的,都珍藏在了最深的地方。
和你在一起,若是我的劫難……我撫了撫唇,那裏似乎還有讓我臉紅心跳的觸♪感。
“明昊,你如果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誡我,那麼我會用行動回答你我的答案。”揮袖傳音給明昊,我喚來言一,各乘一匹快馬尋公子朝去了。
☆、七五 婚前插曲進行時
許是這馬乃是日行千裏的好馬,一夜的勞苦不歇終是趕到了晉國邊界。路過的店家無數,卻偏偏停在了如來驛館。被小二迎進廳內,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挑剔著這裏的飯菜,小二許是煩了她的多事,上前理論,大有大幹一架的勢頭。
“小二哥,我的這位同伴遠道而來,口味尚有些不習慣,來一份魚生,送到裏間就好。”那挑剔的主不是別人,正是兩天前說衛國料理養不起她的青吟。青吟見我很是吃驚,指著我“你……”了半天,看了看樓上樓下才憋出一句:“你頭發什麼時候又變回來了?”
一句話,我聽出了這家驛館中還有一位與我麵貌相同的人,不用說,那人定是元妃,南子。幸好我穿的是一身男裝,若是穿了女裝,不知是不是要打草驚蛇了。“我的頭發什麼時候都沒有變過,隻不過不是同一人罷了。”
“那你從衛國風塵仆仆而來,是為她?”青吟說的小心翼翼。我點頭承認,她繼而又追問“為何?她與你又無幹係?”
抿了一口茶,我示意言一出去。關上房門我緩緩開口,“你知道麼青吟,白尚岩要以身相許,娶救他的女子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