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反抗是很不明智的哦!進了這裏就別想著出去,如果你想大聲呼救的話,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這樣隻會讓別人以為我們有多激烈!所以小美人,乖乖聽話,我會輕輕的,讓你舒服得叫破喉嚨!”
此話一出,alice頓時對他刮目相看,先前以為對方隻是個,被精蟲腐蝕得隻剩下一灘爛泥的廢材,殊不知也有這樣的能力,一句話絕了她所有的後路。
還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啊!
方才那一番爭鬥,讓她開始漸漸愈合的傷口又一次撕裂開,涓涓細流而出的血將輕薄的黑色裙子,染成觸目驚心的深褐色,像極了一朵盛開得正豔麗,不可方物的曼珠沙華。
意誌開始渙散,即使是劇烈的疼痛也不能阻止,她漸漸走向黑暗的步子。
她穿過一個長長的隧道,不斷重複著的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靜,讓她以為自己正行走在通往地獄的路上。
前麵等待她的或許就是連綿不絕的彼岸花,火一般的盡頭,是一座叫做奈何橋的木橋,孟婆站於橋頭,慈愛溫和地笑著,喝下孟婆湯,前世今生,快樂痛苦都將煙消雲散,她將迎來嶄新的未來。
或許,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漫長而無望地行走於黑暗中,她突然就釋懷了,與其痛苦地活下去,不如放開所有的執念。
她累了,好累!好累!
然而穿過黑暗的盡頭,她卻回到櫻花紛飛的老宅大院中,翩躚而下的落英穿過她如空氣般稀薄的身體,無聲無息地灑在地上。
古樸的大門前,徐曉楠撅著嘴纏著鍾汶給她買昨天看上的一塊玉石,明媚的臉上閃動著青春璀璨的光芒。
一直不答腔的男人微垂下頭,附在她耳邊低語幾聲,方才還撅嘴不滿的女人便笑開了花,銀鈴般清脆的笑聲久久回蕩著。
“我們說好了,可不許反悔!來,拉鉤!”小丫頭揚起嬌美的笑臉,舉起小拇指放於男人眼前,朗聲道。
alice被她的孩子氣逗樂,唇角揚起淡淡的笑。
收回視線,將目光投注於窗戶大敞開的房間,seven和紀承軒之前就離開了,此時他們的空間空落落的,透著絲絲蒼涼。
一路掃過,瞥見另一邊坐在窗前,慵懶地喝著名貴紅酒的邪肆男人,狹長的鳳眼一如既往地高挑著,時時刻刻都在魅惑人心。
而那張刀刻般完美的俊臉,永遠都是一副睥睨天下,誌在必得的表情。
收回視線,靜默不語,巨大的蒼涼在心底撞擊著,發出悲慟的嘶鳴。
就算她消失,他們也會一如既往地生活下去,她對他們那麼的無足輕重,或許在若幹年後,她隻是他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一滴淚緩緩而下,倨傲地仰起頭,微閉起眼睛,接受聖光的洗禮。
然而耳邊一道妖冶邪肆至極的嘲諷猛地響起:“alice,你打算就這樣消失嗎?在一個男人的身下毫無尊嚴地,肮髒地死去嗎?那樣,你就永遠也贏不了我,隻能以失敗者的姿態永埋於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