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楠邊走邊撿木塊,手裏快抱不下時,抬頭看向前方的女人,空無一人。網
夜晚的山裏,溫度很低,時不時地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嚎叫聲和貓頭鷹的哀嚎聲。
方才有人陪伴著都不覺得,眼下隻剩她一個人,頓覺毛骨悚然。
“夏瑾萱,你在哪,出來吧,別玩了!”徐曉楠真有些怕了,扔掉懷裏的木塊,雙手緊握一根最結實的用以防身,微微顫抖的呼聲在空曠的山間蕩漾著,發出幽幽的回音。
躲在黑暗裏的女人滿意地欣賞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像是野獸折磨落入陷阱的獵物,陰暗的光線映出她半邊臉,精致的小臉此刻如鬼魅般,蒼白慘淡,妖冶的紅唇咧開一道陰險的弧度。
良久得不到對方的回應,以為她先走了,故意把自己留在這裏,徐曉楠頓時憤懣難平,隻得憑著記憶按原路返回。
風在高高的樹頂搖晃著,發出一陣陣龐然緩慢的沙沙聲,像是頭頂移動著沙漠般的樹海,亦像是野獸行走時的聲音。
風中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初冬的含義,一星半點兒的,懸浮在空氣裏,是露水或者冰屑,說不清楚,隻是碰到皮膚的時候,會激起一陣小小的雞皮疙瘩。
徐曉楠冷得直哆嗦,索性扔了目光,雙手環臂,裹成一團。
那個死女人,竟然陰她,混蛋!等她回去,一定把她大卸八塊,壓成肉泥祭山神。
邊走邊罵,這樣當真消減了許多恐懼,一路上的樹葉,小石子也紛紛成了她泄憤的對象。
走著走著,麵前出現了個小山坡,阻斷了道路,徐曉楠知道自己悲催地迷路了,把她一個夜盲加路癡的人丟在這裏,不是要她命嗎!?
賤人!
咬牙切齒地咒罵一聲,漸漸地開始後悔起不該跑到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鬼地方,還要忍受變態老師的鬼故事,她當時怎麼就頭腦發熱報了名呢,坐在公寓裏吹著暖氣看電視,多幸福的!
徐曉楠煩躁地抓抓頭發,伸長了脖子一看,坡雖不陡,但下麵黑壓壓一片,也不知道有多高,這摔下去,不死也隻剩半條命吧。
徐曉楠咂舌低喃,事已至此,打算找個地方睡上一晚,等救援明天來找。這樣想著,輕鬆了許多,反而沒有之前的害怕了,甩著兩條胳膊,哼著歌轉身,卻挨了當頭一棒。
“去死吧!”
滾下去的前一秒,徐曉楠看見行凶者拿的是自己之前用來防身的木棍,足有手臂那麼粗,打在她腦門上,生疼生疼的。
嬌小的身子沿著山坡滾啊滾,滾了好久,久到徐曉楠都要口吐白沫了,才停下來,暈過去的前一秒,她想了兩件事,第一是這個山坡果然很高,第二是她竟然沒有看到凶手的真麵目,就是化成也找不到報仇的對象。
徐曉楠想著,一時急火攻心,頭向左一歪,便暈了過去。
***
徐曉楠一夜未歸,李淩澤覺得事有蹊蹺,懷疑的目光落在夏瑾萱精致的麵容上,看了良久,並未看出絲毫端倪,劍眉微皺,拒絕掉一群花癡女的愛心早餐,急衝衝跑出去。
方才還談笑風生的女人瞥見他離去的背影,眼底浮出歹毒的幽光,不動聲色地揚起嘴角。
現在的徐曉楠怕是被野獸吃的骨頭都不剩了!哈哈哈!
與此同時,另一邊,穿了件墨綠色大衣的神秘女人,與周圍冷肅的灌木融為一體,妖冶的酒紅色卷發此刻乖順地躲在黑色寬簷帽裏,偶爾垂下一兩根,也被女人嫌棄地理到耳後。
微蹲下身,看著徐曉楠成大字型地躺在地上,手指撫過她額上的傷口,懶懶調侃道:“哎呦,竟然被人從前方偷襲成功,徐曉楠啊徐曉楠,怎麼我的一點聰明才智你都沒學上呢,還能好好的活了二十年,真是奇跡啊!”
女人絮絮叨叨了半響,身後麵無表情的男人不禁抽搐了幾下嘴角,這時,稀稀疏疏的聲音由遠及近,男人沉聲提醒:“有人來了!”
女人眸光微黯,依然慢條斯理地將她淩亂的發絲理順,笑著說:“徐曉楠,再委屈你一下咯,不介意多摔一次吧,不說話,就當你默認咯!”
說罷,食指輕輕一推,本就大部分身體懸空的徐曉楠,又一次悲催地向更深處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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