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躲進洗手間,雙手撐住洗手台,緊握成拳,她低垂著頭,常常的頭發瀑布般垂下,光潔的鏡子裏照不出她此刻陰森可怖的表情。
“該死!”盡管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要冷靜,沉住氣,在jesse這樣的老狐狸麵前手腳一亂便會輸得一敗塗地,但她依然忍不住暴怒地咒罵。
女人的身份和絕美的容顏很多時候會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便利,然而正因如此,也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之前的無數次,她都能僥幸逃脫,然而麵對城府極深,洞察她心思,並且已經下達戰書的男人,她一點勝算都沒有。
她緩緩抬頭,將霧氣籠罩的鏡麵抹開一塊,麵無表情地看著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思緒萬千。
隻要能達到目的,**又如何,在別人眼裏,她從來都不是潔身自好的女人!
洗手間的門緩緩打開,發出喑啞的詭異聲響,一股冷風卷著熟悉的味道迎麵撲來。
alice將白皙的雙手放在全自動,紅外線感應的水龍頭下,冰涼刺骨的液體慢慢冷卻她內心的浮躁,洗罷又走到烘幹機前,慢條斯理地等著最後一滴水蒸發掉。
整個過程,男人一言不發地倚靠著灰色大理石壁磚,頗有耐心,不催促,甚至連一絲不耐也沒顯露出來。反而是女人先忍不住,冷聲嘲諷。
“你貌似走錯了吧,這裏是女廁所!”
“我問過外麵的美麗的女士們,她們並不介意我占用一下!”
男人想來情緒頗輕鬆,還能談笑風生,然而她卻沒有心情同他pk一下口才。未等手完全幹,alice瞥一眼邪肆的男人,並不想糾纏,冷嗤一聲:“惡趣味!”便打算離開。
與他擦身而過的瞬間,alice敏銳地察覺到對方氣息的驟變,就好比從陽春三月瞬間變成冰凍三尺的寒冬。
暗呼不妙,微微加快了腳步,然而對方已捷足先登,拽住她的胳膊往後一拉,下一秒光潔裸露的背重重砸在壁磚上,冰冷的觸感順著敏感的神經快速傳達到大腦。
她痛得倒吸口冷氣,緩和過來時,抬眸卻對上他陰霾森然的紫眸,反倒釋然了,隻淡淡地凝視著他,既不反抗也不惱怒。
李淩澤對她漠不關心的表情異常憤怒,她至少應該表現出一絲絲的害怕和羞愧,畢竟她幾分鍾前還當著未婚夫的麵大張旗鼓地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然而下一秒他便後悔了,甚至惱怒地冷嗤自己,他怎麼可以奢望這個女人有絲毫的愧疚之心。
怒氣自眸中漸漸消散,魅惑的俊臉上重回邪肆和倨傲,圈住她的腰,讓那玲瓏有致的嬌軀緊貼著自己。
“怎麼?迫不及待想見到你的金主了?”
溫熱的呼吸夾雜著蠱惑人心的熟悉味道肆無忌憚打在她精致的臉上,片刻的恍惚後,冷漠重回紫陌。
過去的很多年裏,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曾幻想著他能抱緊自己,訴說最甜蜜的情話,然而每一次,隻遠遠看到她,他便厭惡地躲閃開。
甚至是在夢裏,她都隻做著同一個夢,他的巴掌重重扇在她柔嫩的臉上,冷冷大罵:“賤人!”
她知道他恨她,深惡痛絕地恨著她!
所以,她早就不抱任何希望,箭弩拔張才是他們應有的姿態。
“既然你都知道,幹嘛還要浪費我的時間!”她大方地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