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滿意地欣賞著他的痛苦,手指抵住他胸口,輕輕一推,紀承軒便像風中飄散的枯葉倒在椅背上。
紀承軒吐出抹布,急促地喘著粗氣。
“身為哈佛畢業的醫學博士,治療這麼一點骨折應該不在話下吧!”alice把玩著指尖的戒指,笑得雲淡風輕,仿佛把他弄成這樣的是另一個人。
“那——現在我要好好想想怎麼懲罰你呢!?”
懲罰!?
原本以為逃過一劫的男人聽到這個詞語瞬間緊繃起來,而當他痛得有些迷離的目光瞥見她玩弄扳指的習慣性動作時,絕望地在心裏大呼——完蛋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這個動作的含義,那是她折磨人的前兆。
三年前,他在倫敦到邁阿密的遊輪上偷吻了她一下,結果被她劃破了指頭丟進鯊魚密集的區域裏,他在水裏泡了兩天兩夜才遇上救援的船隻。
往事曆曆在目,那種讓他不寒而栗的恐懼感又來了,他僵硬地諂笑著,帶著微微的顫音問道:“你...不是吧?我道歉,以後再也不敢了...”
“怎麼辦呢,要怎麼懲罰你才能消我心頭之恨呢?”alice不理會她,一副傷腦經的樣子。
紀承軒見道歉無果,頓時麵如死灰。
一直靜默不言的李淩澤慢條斯理地抿下一小口紅酒,衝著臉色蒼白的男人邪肆一笑,懶懶開口介意道:“丟進福爾馬林泡上十年,看看是否能青春永駐,如何?”
紀承軒在絕望的同時,大腦快如閃電地閃現出“狼狽為奸”四個字,然而令他深感欣慰的是,alice並不領情,隻是白了對方一眼,冷冷諷刺。
“哦,多謝你的建議,不過這麼殘忍的手段可不是我的風格。我更喜歡讓他作為小可愛們的長期血源!”
小可愛們!?血源!?
天啊!他才不要做那些遍體通紅,拇指大小,散發著腐爛惡臭的紅血蛇的食物!死都不要!
紀承軒嚇得險些跌倒,深吸口氣,環顧四周都沒看到死神一般冰冷麵無表情地熟悉麵孔,詫異地尖叫著想要轉移話題。
“seven..ven呢?一整晚都沒見著他,還蠻想念的!”
alice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看著驚慌失措卻強裝鎮靜的男人笑出聲來,妖嬈清脆的嬌笑激蕩著每一個人的心。
“紀承軒,如果你是因為想轉移話題還可以理解,要不我會誤以為你對我的死纏爛打隻是幌子而已,你的真實目標其是seven!”
眾人煥然大悟,發出低低的哂笑。
本想喝杯酒壓壓驚的紀承軒做夢都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出,一口尚未吞咽下去的酒狂噴到空中,紛紛揚揚灑在桌上。
“什...什麼...”
還未待她開口解釋,另一道興奮的清脆女音猛然響起:“紀承軒,原來你喜歡的是seven,深藏不漏哦!”
“咳咳...”這一次,悲催的男人被自己的唾沫嗆到,咳的眼淚都出來了。
片刻之後,抬起微紅的眼睛幽怨地看向唯恐天下不亂的徐曉楠,卻被鍾汶凶狠的目光震懾到,側頭看向alice,女人雖笑著卻好不友善。
個個都是惹不起的主,紀承軒仰麵朝天,哀嚎著:“你們都欺負我!”
被人誤會喜歡那個冷冰冰,毫無情趣的男人,他寧願跳進福爾馬林永葆青春,或者是放幹血去喂養一群紅血蛇!
他怎麼可能喜歡seven那個暴力分子,盡管他帥得人神共憤!
他一直喜歡的都是alice啊,盡管她喜怒無常,冷漠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