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徐小姐她...她快不行了!(1 / 2)

第二天一大早,別墅地下室的厚重的木門打開,明明是豔陽高照,萬裏晴空的一天,房內卻黝黑一片,陰暗潮濕,隻有一扇半米大小的鐵窗滲出絲絲陽光,映出來者滿是皺紋的質樸臉龐。

張媽端著一碗魚翅粥走到徐曉楠身邊,觸到她冰冷的小手,眉頭一皺,起身急急出去,拿來一條厚毛毯給她蓋上,又伸出蒼老的手將她緊皺的眉頭撫平,這才端起粥,吹涼了一勺一勺喂給她。

然而每次都順著嘴角滴下來,粒米未盡,張媽看著她緊閉著,凍得發紫的雙唇,憂心重重地低泣道:“徐小姐,你怎麼樣也要吃一點啊,已經一天了,這樣下去你會...”

說到最後哽咽了,話語堵在喉嚨,怎麼也吐不出,抹了把淚,忽然發現她幹裂的嘴唇動了動,像在說什麼似得。

把耳朵湊上去,隻聽到“唧唧嗚嗚”像是生鏽了的機器發出的雜亂無章的低吟。

“徐小姐,你想說什麼,別急,慢慢來!”撫著她不斷劇烈起伏的胸口,柔聲安慰。

過了一會兒,嘀咕聲終於清晰起來,兩片薄唇一直重複著兩個字:“別喝!別喝...”

“別喝?別喝什麼?”張媽一臉詫異,急切地詢問道,卻隻得到“別喝!”的回應,思索片刻,腦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大掌捧起她熏得黝黑的小臉,前後搖晃著想要弄醒她:“徐小姐,你不想喝魚翅粥,我去給你拿其他的,求你別再說什麼‘別喝’的話了,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別喝,別喝!”張媽聲嘶力竭的哭喊最終換來的依舊是這句話,此刻的徐曉楠像極了殘破的玩偶,機械地重複著同一句話。

張媽看著她瘦削的小臉痛苦地皺成一團,心疼得老淚縱橫,她沒想到一巴掌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徐曉楠的變現也不像易小姐那樣說的是裝的,雖然她一開始也這麼懷疑過,但看到對方現在的樣子,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你跑哪去了,想偷懶不成?”女人尖著兩根玉指挑起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嘴巴,瞥一眼魂不守舍走來的人,冷聲諷刺。

“易小姐,她還沒醒!”

“她?”女人挑眉問道,未等她開口,恍然大悟,厭惡的表情毫不掩飾地顯現出來:“那個賤人還沒醒?還真舍得下血本!“

張媽哆嗦一下,但想到徐曉楠生命垂危,拋開受罰的危險,小聲說道:“我覺得她不像是裝的...”

“你覺得?”女人驀地抬高音調,陰鷙的鳳眼直勾勾瞪著她警告道:“張媽,我念你年紀大了,有時候難免會老眼昏花,分辨不清是非,這次我原諒你,下不為例!”

聞言,張媽低垂下頭,縱使焦急萬分,也隻能咬緊嘴唇不敢言語。

***

倫敦。

位於30樓的偌大會議室裏,好幾米的昂貴黑色紫檀木長桌前,坐滿了西裝革履,神色凝重的外國高層。而正前方的黑色皮椅上坐著托腮漫不經心轉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