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風的黑暗裏,四周是古老蹋敗的棕灰色石牆,宛若17世紀英國古堡裏的密室。
這是徐曉楠睜開眼看到的景象,極目望去,偌大的房裏裏充斥著濃烈的腐朽,死亡的味道,黑暗像塊割扯不斷的巨大幕布,密不透風地籠罩著,而唯一的光線是石縫間滲透進來的點點月光。
頭好痛,像是千萬隻螞蟻齊齊啃咬,這種似痛非癢的感官刺激著徐曉楠每一根毛孔,周圍冷厲的空氣肆虐著,像置身於冰窖中,止不住地顫抖。
這...是哪裏?
她記得自己買了蟹黃酥,爬過廚房的小通道,將它交給那個女人,然後冒出一條遍體通紅的小蛇,那個女人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然後呢?
暈倒後發生的事她全然不知了,醒來便置身於這個鬼地方,難不成是那個歹毒的女人把自己關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徐曉楠就不必擔心,每天必定有人來送一日三餐,更何況鍾汶早晚會回來,她不可能關自己一輩子!
這樣想著,徐曉楠就安下心來,找塊幹淨的地方,靠著冰冷的石牆休息,不用幹活,自然是件很舒心的事,於是小聲哼唱起歌來,明明是歡快至極的音調,在石室的回蕩下,竟生生多出空靈詭異的感覺。
徐曉楠頓覺毛骨悚然,竟被自己的歌聲嚇得不輕,方才輕鬆愉悅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小心翼翼打量一下這個地方,怎麼看都覺得詭譎陰森。
富麗堂皇的別墅裏怎麼修了這麼個年代久遠的密室,難不成鍾汶有特殊嗜好?
因為這個不靠譜的猜想,徐曉楠樂得“咯咯”直笑,躺在地上,頭枕著手臂,以最舒服的姿勢翹起腿,悠閑地蕩來蕩去,細數鍾汶可能存在的怪癖。
折騰來折騰去,手臂都麻了,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甚至連現在是早上還是晚上,徐曉楠也不敢確定,百無聊賴地盯著黑不見頂的天花板數綿羊。
一隻,兩隻,三隻...當數到一千隻的時候,徐曉楠終於慌了,先不說沒人來送吃的,姑且認定是易柔那個狠毒的女人搞得鬼,而最讓她毛骨悚然的是,把耳朵貼在牆上,除了狂風呼嘯,灌木稀疏的聲音,竟還有烏鴉尖利的哀鳴聲。
雖說別墅坐落在山頂,可是這一片地方被鍾汶打理地特別好,他怎麼可能容忍烏鴉這種晦氣的動物存在,徐曉楠甚至能想象冰冷石壁外的那副晦暗陰森景象,枯藤老樹,雜草叢生,荒蕪淒涼的墳墓上,站著一隻遍體漆黑,雙眼陰鷙詭異的烏鴉。
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徐曉楠一咕嚕站起身,覺得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地那樣簡單,甚至越來越懸乎起來。
手落在斑駁的牆上摸索著,想要找到出去的門,沿著牆走了一大半,並沒有任何能夠出去的痕跡,甚至每一寸牆麵都未曾改變,一樣的潮濕,滲出粘稠惡心的液體,她一度懷疑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轉。
這個神秘幽閉的空間將她與外界徹底隔絕,困獸之鬥的錯覺讓她差點發狂地尖叫出聲。
ps:親們,不好意思,這張審核時未通過,所以我現在從新發一遍,這章應該在《被蛇咬》之後,《生生世世無法逃離的枷鎖》之前,給你們的閱讀帶來不便,敬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