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要遲到了,早飯就不吃了,拜拜!”徐曉楠邊穿外套邊下樓,向表姐交代一句,風風火火往外跑。
昨天晚上居然在他懷裏睡著了,什麼時候被抱回房間的也不知道,覺倒是睡得很香甜,夢裏的風像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撫在自己臉上,吹在耳邊彙聚成若有若無的低喃:“小丫頭,小丫頭....”恍若魔音般。
第二天睜眼,鬧鍾的時針觸目驚心地指著數字8,徐曉楠一陣懊惱。
在路邊等了10分鍾,一輛出租車也沒有,瞅一眼時間,急得冷汗直冒。
思索半響,徐曉楠蹲下身,重新係緊了鞋帶,準備衝到另一條繁華的街上攔車。
“呲!”尖銳的刹車聲猛地響起,一輛車穩穩停在離徐曉楠1厘米的地方,差點與她的臉來個親密接觸。
沒長眼睛啊!
火冒山丈地跳起來,一下子認出麵前目中無人的,正是昨天晚上那輛藍白相間的跑車,那不就意味著開車的人是....
腦門上的怒火頓時消散下去,像被芭蕉扇猛扇了一下的火焰山,刹那間就沒了氣焰。
“小丫頭,上車吧,送你一程!”車裏邪肆的男人隨意地靠著車窗,探出頭來,懶懶開口道。
徐曉楠是萬分不想坐上這麼招搖的車的,更何況自己昨天晚上還在這上麵,像條板砧上的魚任人欺辱,想起就覺得羞憤不已。
思索片刻,權衡利益之下,才不情不願地上車。
剛坐穩,鍾汶一踩油門,過山車似得倏忽向前,要擦到旁邊的車,一個漂亮的漂移,風似得將對方遠遠甩在後麵。
徐曉楠嚇得心都要蹦出來,麵色蒼白地緊緊拽住安全帶,縮成一團。瞥一眼鍾汶,那男人竟然氣定神閑地一手托著腦袋,一手不急不慢地轉動方向盤。
太!可!怕!了!
伴隨著“呲”的尖鳴聲,一個漂亮的急刹車,跑車在地上畫出一個大圈後穩穩停下。
徐曉楠驚魂未定,一個盒子飛過來,打開,是塊慕斯蛋糕。微微側頭滿臉疑惑地看著笑盈盈的男人,問道:“這...幹嘛?”
“你的早飯!”簡明扼要的回答。
“哦,謝謝!”說完準備開車門出去,被一雙手攔住,接著一個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
“在車上吃完!”
徐曉楠有些為難地看看鍾汶又看看蛋糕,剛剛經曆了飆車,她現在實在沒有胃口吃東西。
鍾汶挑眉:“難到還想要我喂?”頓了頓,傾身上前,勾起一抹邪笑:“可是我隻會用嘴喂哦!”
徐曉楠惡寒,麵色僵硬地扯扯嘴角:“可....可是,我現在真的吃不下,一會我一定吃,我保證!”
鍾汶搖頭,眸裏閃過威脅的光。
沒辦法,誰叫我們隻是個無權無勢還寄人籬下的小百姓!誰叫對方是陰險狡詐富可敵國的一方霸主!
閉著眼赴死般痛苦地咬下一大口,絲滑的奶油瞬間在嘴裏彌漫開來。
鍾汶優雅地抽出一張紙,溫柔仔細地擦拭她嘴角的奶油。
徐曉楠受寵若驚,無奈她已經被逼到角落,以自衛的姿勢縮成一團,對方身上熟悉的奇異香味攪得她麵色潮紅,甕聲甕氣地小聲問道:“剩下的可以一會兒再吃麼?”
鍾汶神情專注,一絲不苟地擦著,直到那張蜜色的唇重現光澤,這才滿意地起身,優雅回答:“當然可以!”
榮獲大赦,徐曉楠迫不及待地跳下車,頭也不回地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