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瑋珍!”鍾汶低吼一聲,整個臉仿佛籠上一層萬年不化的寒冰。

劉瑋珍被男人突如其來的怒吼震懾住,隨即轉移話題:“哎呀,口好渴!”又斜眼睥睨著對徐曉楠勾勾食指:“那個誰,給我衝杯咖啡,記住了,不加糖!”

還在對那句話耿耿於懷,現在又被當作女傭使喚,徐曉楠可沒有受虐傾向,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斜靠在沙發上,準備送給她一記挑釁的眼神,一抬眸卻對上鍾汶陰冷的眼睛。

徐曉楠用嘴型告訴他:“我才不去,我就不去!”

鍾汶移開目光,就在徐曉楠以為自己成功嚇退他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冷冷命令道:“徐曉楠,還不快去!”

聲音裏透著不容置疑的霸氣,徐曉楠深知不要跟一個處於暴怒階段的人唱反調,尤其是鍾汶這麼可怕的人,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他要讓自己去伺候一個不齒的小三,還是自己表姐的。

肚子裏一團悶火熊熊燃燒著,快要把理智燒光似的,徐曉楠從沒那麼憤怒過,瞥見沙發上恨不得將整個身子都揉進對方懷裏的女人,記得某人說不加糖,於是泄恨似的加了一整袋糖。慢慢攪動,等大半杯糖融化的差不多了,這才低眉順眼地端到她麵前。

劉瑋珍不滿的抱怨:“慢死了!”伸出兩根玉蔥般的細指端起來送到嘴邊,真如她所說渴極了似的喝下一大口。精致的臉突然扭曲地變了形,剛喝下的咖啡一口噴出來,雪白的波斯地毯瞬間就成了深褐色。

鍾汶的目光又沉了幾分,臉色冷得發青。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不想活了嗎!”劉瑋珍跳起來,秀眉緊皺,指著徐曉楠鼻子大罵。

徐曉楠揮開她的手,將她推離老遠,一個箭步飛撲進鍾汶懷裏,親昵地伸長了胳膊摟緊他的脖子,挑眉鄙夷地直視她:“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勾引別人老公還這麼囂張,不過,他是我的了,你最好閃遠點,我脾氣可是非常不好哦!”

劉瑋珍驚得膛目結舌,就連鍾汶也沒料到徐曉楠會來這麼一出,懷裏突然就多了一塊軟綿綿的東西,少女的芬芳夾雜的小丫頭特有的奶香味肆無忌憚地鑽進鼻子,仿佛一汪清泉不動聲色地澆滅方才的怒火。

隻是小丫頭摟的太緊,像護著自己心愛玩具不被別人搶走,瘦瘦小小的一個人竟生出如此大的力氣,鍾汶有些吃不消。

“你胡說,鍾汶怎麼可能喜歡你這種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兒!”劉瑋珍氣著直哆嗦,不敢置信地大叫。

“快告訴她,你是我的!”徐曉楠睜著大眼睛,滿眼期待直勾勾盯著鍾汶。

鍾汶第一次發現小丫頭的眼睛如此漂亮,在常常的睫毛下忽閃忽閃,水波盈盈仿佛要將他吸進去一般,於是長臂一伸,將她牢牢擁在懷裏,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甚至眼睛裏都溢滿寵溺的笑。

“對,我是你的!”

“聽到沒有,阿姨,以後別再找上門自取其辱了!”

劉瑋珍不相信,可是鍾汶的寵溺是她從來沒見過了,仿佛一根針紮在眼睛裏,妒火騰地冒上來充斥著大腦。

“騙人,一定是你勾引鍾汶對不對,小小年紀就跟你狐媚子的表姐學習勾引起男人來,一家子的狐狸精!”

徐曉楠看見劉瑋珍原本精致的臉瞬間變得猙獰可怖,張牙舞爪地撲上來對著自己就是一巴掌,躲也來不及了,任命地閉上眼睛,心想:這次玩大了!

十幾秒過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感,四周出奇的安靜。不相信地兩手拍拍臉,又眯起一隻眼睛,郝然發現空中多出一隻手,雄健有力地攥住對方柔嫩細白的手腕,因為太用力,手腕周圍的肌膚變得紅起來。

睜開眼就看見鍾汶冷峻到有些陰暗的臉,一雙陰鷙的眼有著前所未有的憤怒,直勾勾逼迫對方。

劉瑋珍被這樣的鍾汶嚇到,連連後退。

“劉瑋珍,你敢動她一根頭發,我要你好看!”陰森森的聲音仿佛地獄傳來,嫌惡地將對方的手腕重重甩出去。

劉瑋珍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頭頂上方的燈光被鍾汶遮去大半,仿佛一道無形的壓力,逼迫著令她喘不過起來,戚戚然向對方祈求:“鍾汶...”

“滾出去!”仿佛得到特赦,劉瑋珍來不及整理淩亂的衣裙,倉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