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卿玥一臉委屈道:“娘子,我要走了,你就不能表現得擱舍不得嗎?”
香菱眉頭緊鎖道:“玥,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家裏出來就感覺很不對勁兒,空氣裏的味道不對,心裏也慌慌的難受,你送我的這個,剛才也突然變硬了一下。”
香菱把淩卿玥送她掛在鞭柄的狼尾給淩卿玥看,淩卿玥上手摸了摸 ,很軟,並沒硬。
但香菱說硬過,那肯定硬過,北風雪狼尾有危險示警作用,難道附近有什麼危險?
現在尾巴變軟了,是危險解除了嗎?還是暫時消退?是有野獸出沒?還是有惡人到臨?
兩個人一起揣測著危險的來源,遲遲不分開。
楊靜姝在遠處見了,隻以為小兩口又像每次臨惜一樣纏綿,忍不住對賈小六吐槽道:“他們經常這樣?你們看著不會礙眼?”
賈小六一臉苦相道:“不僅礙眼,還像時疫一樣傳染,現在好些弟兄們眼睛不老實,老往村子裏的小姑娘身上瞄,十有八九也想像劉銘洋一樣,娶個媳婦回家了。”
楊靜姝嫌棄的抖了抖身子,像是怕被傳染一般道:“保家衛國就得有保家衛國的樣子,成天情情愛愛的成何體統,這個‘時疫’不好,得治。”
賈小六頓時勸解道:“將軍,你是女的,跟我們這些糙老爺們不一樣,你都多大了?你不急,老將軍可急壞了,沒看見兩鬢角又添了白發嗎?至少一大半都是因為你而生的......”
楊靜姝氣得眼睛一立道:“我出來,就是躲清靜的,你怎麼比我爹還囉嗦?”
見昭和將軍怒了,賈小六隻好閉了嘴,心裏則暗道,誰要是能把這女將軍給娶回家,老將軍估計能給他一天燒三柱香供著。
正在此時,突然聽見村路上傳來“哇哇”的暴叫聲與喝斥聲兒。
幾個人飛速跑過去。
軍需營本身就駐紮在村口,離聲音最近,很快在村路上找到了聲音來源。
隻見一大群馬蜂,圍著一群人亂飛亂刺,尤其是正中一個人,幾乎被 馬蜂包圍了,對著那人頭腦瘋狂的紮紮紮紮紮......
那人的臉瞬間成了豬頭。
身邊的四個侍衛揮著手裏的長衫,拚命的撲打著馬蜂。
淩卿玥立即衝了過去,把正中那人給拽出人群,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包,把裏麵的褐色粉末倒了一些出來,抹了那人手腳和脖頸處。
馬蜂繞著幾人飛了飛,便飛走了。
剛剛撲打馬蜂的人,如喪考妣的衝到被蟄得最狠的年輕人身側,急切道:“王爺,您沒事吧?”
齊瑞瞪圓了眼睛,指著一臉的包怒道:“我都這樣了,你說有事沒事?”
侍衛碰了一鼻子灰,轉臉對淩卿玥等人要罵,見淩卿玥身上穿著的軍服,袖口繡著四品將軍徽記,便轉向一旁的村姑打扮的褚香菱劈頭蓋臉罵道:“大膽刁民,竟敢唆使馬蜂襲擊安王爺,我看你是嫌自個兒命長了!!”
“安王?”淩卿玥是認得安王的,隻是眼前人穿著常服,又被蟄成了豬頭,所以一時沒認出來。
淩卿玥剛要說話,一向囂張慣的楊靜姝不幹了,把香菱扯到自己身後,怒罵道:“少在我嫂子麵前吆五喝六的!你脖子上的腦子是擺設不成?說我嫂子唆使馬蜂襲擊你家安王!你咋不說你家安王身上抹的香味招蜂引蝶呢?!”
楊靜姝邊說邊用手掌撲打著空氣中彌漫的香氣,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