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李花花一絲不掛在我麵前翹首弄姿的,她沒有一絲害臊,倒是我替她害臊了起來,我臉頰似火在燒燙。
不過,她身段卻是挺標致的,線條突兀起伏完美,她是典型的黃皮膚,肌膚健康的晶瑩透亮,像黃香皂外表一樣光滑。
“玉潔,走。”李花花一把把我拽起就走。
我被她拖的踉踉蹌蹌。我驚問;“去哪兒?”
“去更衣室啊,比一比我倆誰更白呀。”她笑得很邪魅。
我外表雖倔強,可是腳兒去軟弱無定力,舉步維艱,最終還是去了。
在更衣室裏,她扒我衣服像扒她自己的衣服一樣流暢。一眨眼的功夫,我上身白襯衫,下身碎花短裙,還有內衣和短褲,像一堆雞毛堆扔在櫃子上。
我嚇得緊抱住了胸脯,口裏哆嗦道;“你要死啊……”
“玉潔,你皮膚真白!像漢白玉啊。那像我啊,黃皮膚啊,哈哈……”
李花花像個醉女似的在笑,可我卻渾身起著雞皮疙瘩,心都念著麻痹麻痹。
冷不迭,“嘩啦啦……”一拔水從我當頭衝淋下來,那是該死的李花花己擰開浴霸水龍頭的開關,她對我又是展開一場惡作劇的折騰。
我暗暗叫苦連天。
“行了,這造型適合最佳鏡像了,沒得說。”李花花歪著脖子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李花花像牽羊一樣把濕漉漉的我牽到畫室外麵來。
我嘴裏想喊不幹!可是我鼻子卻不爭氣,一拔一拔地打起噴嚏來,“啊欠……啊欠……”而後,我就是瑟瑟發抖個不停,我真想哭。
我緊緊抱住了胸口,雙腿夾的緊緊的。我用餘光瞥了肖軍一眼,發現他並沒看我,而且他臉上沒有絲亳的蝟瑣表情。他表現的很淡定、很紳士。他的眼神對我有種視而不見的定力。
這倒給我一個安慰。
此時,四周的窗簾己被肖軍拉好,畫室裏己開了雪白的鎂燈。
肖軍正忙著調著油畫顏料和畫布的框架。
當我心稍為放鬆了一下,然而李花花又殷勤地搬來了一個道具小水木桶,她吩咐道;“來,玉潔,你把木桶舉在頭頂上,像我這樣就行。”她邊說邊示範舉起了木桶。
我還在猶豫時,李花花己塞過小木桶,她踮起了雙腳尖,像拔弄提線木偶人一樣拔弄我的四肢,一會兒左,一會兒右,上上下下的反複調試角度,直到肖軍滿意合格為止。
我又驚又羞,總是想用雙手捍衛我的胸前,可是我的雙手卻舉著那該死的水木桶,無能為力。倉慌的我變得滿腦腸混混沌沌。那雪白的鎂燈照著我潔白的大腿,還有那若隱若現的地方。我無以遁形,此刻,我恨不得鑽入牆逢裏……
肖軍笑了笑,迅速用碳筆在畫布上畫起了我的輪廓素描……
時間像老驢拖磨一樣的怠慢,然而,那油畫筆卻在畫布上“嗤嗤”吹著薩克斯管弦曲,像是吹著一首《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的歌。
那萬惡的金錢吞噬了我,幾次我想抗拒,但我還是像被磁場吸在這裏。嗨!我就這樣在出場中賣掉了我的靈魂。
二幅畫終於畫完了。我手的酸痛,腳的疲乏,差點讓我栽倒。
我狼狽穿好衣服,走出更衣室,心酸地接過了肖軍手上的三仟元。
“玉潔,今天真讓你受驚了,我感到很不好意思,真抱歉!你在我這裏吃完晚飯再走吧,我開車送你回校。”肖軍依然笑的那樣慈祥,和藹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