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我欠他,自是什麼代價都可以。”子苓回答得很快,也很平靜,看起來並不是很期待。
“他用自己的命換了你的命,你再用自己的命去換他的,豈不是十分可笑?”天竹子反問道,灼灼的目光落在子苓身上。
“你所說的不過是如果罷了,若是真的能用我的命換他的,讓他不記得我也不是什麼難事。”子苓麵無表情,又轉向了蒼術。
“不是如果。”天竹子篤定地說道,“也不是讓你去死。”
“那是怎樣?”子苓的話裏終於有了些語氣。
“你願意陪伴著他度過他的一生,不離不棄嗎?你要失去你的自由,放棄你的愛情,從此就隻有他,你願意嗎?”夏天無問道。
“是契約?”子苓茫然地問,“契約可以讓人複生?”
“是。”夏天無有些驚訝於子苓這麼快就明白了她所指的是什麼。
“我該怎麼做?”子苓眼中點燃的希冀灼痛了夏天無的眼。
“連契約都不會的一條笨龍啊……”天竹子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不過也真的遇上把你當做全世界的一個傻瓜,還真是配啊。”
“他為你而死,你為他流淚,若是你對他誠心誠意,隻需要把你的血滴進他體內就好。”夏天無說道,“你要想好,這是你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決定。”
“我知道。”子苓毫不猶豫地拿起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血一滴滴流淌著,滴進蒼術的傷口中。
溫暖的白色光芒在少女胸口膨脹,子苓感覺到心口驀然湧出一股暖流,隨即這股力量躥遍了她的四肢百骸,身邊的一切好像靜止了一樣,身體清楚的變化讓她不由得震驚。
青色的蒼龍,騰空而起。
泛著青光的天空,似乎昭示著一個新的時代的開啟。
地榆意外地睜開眼,被人突然偷襲,還是被偷吻,他不禁紅了臉。
“你、你幹什麼?”地榆脹紅了臉,帶著質問的語氣對著紫蘇。
紫蘇看了地榆的模樣不由撲哧一笑,大大方方地道:“當然是親親你,瞧你緊張的那樣,就好像沒人親過你一樣。”
“你、你怎麼能說得這麼自然?”地榆訝然道,“我可是有妻子的人。”
“她都和別人跑了,你還這麼惦記她。”紫蘇有些不滿地撅起嘴,想起幽蘭對自己的薄情寡義,紫蘇又感到了一陣惆悵,也不知為何心中就有了氣。
是羨慕木藍的好運氣,還是因為眼前的男人的不開化?或許二者兼而有之。
“就算如此……她畢竟還是我的妻子……你……你是個女孩子,也要自重。”他本來不想多說紫蘇什麼,畢竟這個女孩子就像他的妹妹一樣,神情眉目之間和木藍更有幾分相似,這就讓他對她有著諸般不忍。然而關乎於對木蘭的忠誠問題,他就是一絲不苟起來。
“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嘛。”紫蘇撇了撇嘴說道,“等到你看見她和那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知道現在的你是有多可笑了。”
“我……我自然知道……”地榆有些垂頭喪氣,聲音也漸漸低下去。
紫蘇見狀心中不禁多了幾分不忍,放柔聲音道:“你以後是要和我有契約的,不如忘記她……來得更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