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楊軒,因為來訪者太多,楊軒隻得躲進校園。好不容易等到那些記者散去,楊軒才敢走出來,此時天色已經逐漸黑暗,那些記者等了一天也沒見到楊軒的身影,才漸漸的散去。此時楊軒獨自一人漫步在校園的小路上,沐浴著晚風和月光,令他頓時間舒服了很多。
慢步向前走,快到南門口的時候,忽見那裏正有兩人在慢條斯理的談著話。
“對不起,李教授,這陣子都比較忙,所以差點忘了今天是您生日,希望您不要介意!”說話之人為一名白衣女子,下身是雪白的休閑褲,上衣是白色的緊身小西服,將她那呼之欲出的完美身段勾勒的是恰到好處。
一頭秀發隨著夜風舞動,月光下,依稀可見那張粉白臉蛋上的憔悴之色,玉鼻之上,一雙大眼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哎,這個時候你還能記得我生日,記得來給老師送禮物,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站在白衣女子對麵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教授,她長歎一聲,“小怡啊,董氏集團這些年也是曆經了不少風風雨雨,所以這次也一定會挺過去的,你要相信你自己,相信你爸爸!”
白衣女子正是張怡,這陣子為了家族的生意,她忙的是焦頭爛額,好不容易完成了計劃,但是誰能想到這最後關頭,自己卻闖了大禍,這讓她心裏是充滿著絕望和自責。
雖然一直以來自己都恨著自己的父親,但是最近經曆的一些事情,才讓她漸漸明白自己以前的任性。曾經有個人告訴她,要理解父愛,好好對待自己的父親,她算是幡然醒悟,可是似乎還是遲了,董老最近為了生意上的事已經日漸蒼老,而她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這讓她感到很內疚,內疚到連見曾經點醒她的那個人的勇氣都消失的幹幹淨淨。
“李老師,您心髒不好,就不要為我的事情煩心了!”緩過神來,張怡憔悴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不早了,李老師,您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嗯,孩子,記住,沒有過不去的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給老師打電話就行了!”李教授輕歎一聲,她與張怡認識很久了,可以說張怡是她看著長大,對於張怡的事情她了解的很清楚,看到張怡有些憔悴的樣子,李教授安慰一番,隨即轉身離開,慢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教授走後,張怡再也控製不住了,也不顧南門口還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在進進出出,竟是立在那裏輕聲抽泣起來。
此時的她看上去不再像是那個整天大大咧咧的靚麗女孩,更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貓咪。
輕輕一揮手,擦去眼角的淚痕,她長舒一口氣,轉身準備回去,到家之後是絕對不能哭的,否則老爸肯定會心疼,她不想他再為自己費神了。
可等她轉過身來的時候,卻發現身後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那個身影是那麼的熟悉,曾多少次出現在她的夢中,讓她醒來過後,枕頭總是濕濕的。
多日不見,今天的他倒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不再是整天穿著鬆鬆垮垮的白t恤、洗的發白的牛仔褲,看上去像是一個小乞丐,而是一身黑,薄薄的風衣在夜風下輕輕舞動著,外加他那冷酷的氣質和神情,活脫脫像一個童話世界裏的王子。雖然對於楊軒的外表,張怡不是很在意,但是每個女孩子心目中都有一個帥氣的王子,今天的楊軒正是她心目中那個王子。
“喝酒了?”來者正是楊軒,風聲中,他的聲音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令張怡頃刻間是泣不成聲。
“我這是在哪裏?嗯?我是怎麼回來的,我的車呢?”夜深,董家,張怡的房間裏,楊軒橫抱著張怡,剛準備將她放到床上,她便醒了。
先前在萬大,再相見的喜悅,和近日來的疲憊,同時襲向張怡,外加醉酒,她抽泣少許,便虛脫暈了過去。
無奈之下,楊軒隻得送她回家。為了不被董家的人誤會,他是悄然進來的,雖說董家保安很多,還有一些董老網羅的高手在,但他進來的時候,卻是誰也沒能發現。
張怡本是在楊軒懷中睡的很香,沒有像往日那般做惡夢,也沒有在夢中潸然淚下,像是一個嬰兒一般,緊緊的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
可當他把她放到床上,她突然間就失去了那賴以依靠的溫暖,像是又重新回到了噩夢中,不禁是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