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是輕飄飄的禮服,上半身是雪白的浴巾,有些怪異,但穿在她身上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孫梓良是吧?”悄悄讀取了秦熙的記憶以後,楊軒微笑一聲輕聲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秦熙愣了一下,因為孫梓良是一個一言兩語說不清的人物,所以她剛剛故意沒說出他的名字,哪知這小子居然直接說了出來。

“先拿到那個賬本再說吧!”楊軒又是避而不答,徑直朝熊嶽文的房間走去。

“你知道賬本在哪裏?”秦熙跟了上來,左手握拳,右手塞在浴巾裏,緊緊握著手槍,眼睛則是一直盯著身前的楊軒亂看,大概是覺得奇怪,這個大男孩年紀不大,怎麼滿身都是神秘氣息。

楊軒沒再答話,一轉彎,已到熊嶽文的房門口。

房門口立著兩個黑衣保鏢,都是身材魁梧的大漢,見狀,秦熙快步向前,準備一拳一個打暈他們,免得驚動裏麵的熊嶽文,但她也是硬著頭皮上的,因為她心裏清楚,熊嶽文的貼身保鏢肯定不是慫包。

果然,不等她走近,兩人皆是橫過身來,目光中閃爍著凶狠的神色。

她不禁暗叫,壞了,這兩人既是有了防備,想打暈他們恐怕就很難了。

就在她鎖眉思索對策的時候,楊軒的身影忽的出現在了她身邊,隻見他對那兩人看了一眼,那兩人便像是服用了安眠藥一般,竟是都開始打起瞌睡來。

這是怎麼做到的?秦熙睜大雙目,滿臉都是驚訝,但她不再多驚歎,現在正好出手,趁那兩人打瞌睡的時候打暈他們。

砰砰!她舞動美腿,兩腳便將兩個彪形大漢擊倒在地。

見狀,楊軒苦笑著搖了搖頭,打暈兩個人真要這麼大動作嗎?這位警花果然不是一般的野蠻!

不等他苦笑完,秦熙美腿再起,一腳踹開熊嶽文的房門,快步衝了進去。

熊嶽文今晚太高興,因此多喝了幾杯,現在正躺在虎皮躺椅上閉目養神,房門突然被撞見了,他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睜眼一看,額前已經出現了一柄手槍,持槍之人正是今晚讓他有些心動的會所女郎,而站在她身後的是他今晚新捧的搖錢樹。

“哈哈,哎呀,還真是別出心裁啊,警花變身會所女郎,倒是我熊嶽文大意了……隻是你,我明明查過你的背景,你是萬大的一名學生,莫非你也是去那裏臥底的?”熊嶽文愣了半晌,方才慢慢站起身來,瞥了一眼秦熙之後,慢步來到楊軒跟前,蹙眉問到,他估計是以為楊軒也是警察。

楊軒沒答話,仍是靜靜立在那裏,校園臥底?嚴格說起來,自己應該也算是啊!隻是並非是警察臥底校園,而是地獄惡魔隱居校園。

“少廢話,屋裏應該有保險箱吧?密碼是多少?快點老實交代,否則我把這裏的人全部都帶回去,同樣能定你個聚眾非法娛樂的罪名!”秦熙上前一步,又將槍抵在了熊嶽文的額頭上,她知道,熊嶽文的賬本應該就在他自己房間的保險箱裏,隻是誰也不知道他的保險箱在哪罷了,還有就是保險箱的密碼。

“如果這個罪名就能讓我蹲大牢的話,你恐怕也就不用假扮會所女郎來靠近我的吧?再說,你當我花錢養了的那些保鏢真的都是酒囊飯袋嗎?我敢說,不等警車開進我的院子,這裏的人會消失的一個都不剩!”熊嶽文咧嘴一笑,臉上滿是得意。

“熊嶽文,你別得意,等我抓住你的把柄了,看我怎麼收拾你!”秦熙氣鼓鼓的說到,熊嶽文果然是一隻老狐狸,恐嚇對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她一邊用槍指著熊嶽文,一邊開始翻箱倒櫃,古色古香的檀木辦公桌下麵,占據了半麵牆的雕龍書架後麵,華貴大床下麵,就連茶幾下麵她都沒有放過。

“找吧,隨便找!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們,弄壞了東西,我會讓律師去找你們領導索賠的!”熊嶽文點上一根雪茄,散漫一笑,露出兩排大黃牙。

少許,他又將目光投向楊軒,吞雲吐霧之間,盡是笑裏藏刀,好小子,不幫老子掙錢也便罷了,還勾結警察來對付老子,老子會讓你知道老子的手段的。

可不等他心中念叨完,楊軒已經挪動步子了,正在朝擺放在書架中央的一個青花瓷瓶走去,這不禁讓熊嶽文立即臉色大變。